时怀白又开始走神,其实眼神是涣散的,但是一直从上往下看,还以为时怀白在一直盯着沈吹棉看呢。
沈吹棉也是一个风骚的,这时候突然伸出手,坏心眼地把时怀白往自己的心口一按,就像是抚摸小狗一样摸着时怀白的头。
时怀白的脸颊肉贴了上去,好软好软。
时怀白的眼睛都瞪大了。
时怀白震惊地吸了吸鼻子,
发现沈吹棉的身上是香香的。
时怀白说了一句:“好香。”
沈吹棉微微一笑:“因为我喷了香水啊。”
“mfk的香水,一枝玫瑰,听说是250多格拉斯玫瑰萃取的第一滴露水,代表无关性别的爱……"
其实我是同性恋。。。
话音未落,时怀白小声蛐蛐:“可恶,炫富,比我还装。”
“……”沈吹棉被直男的脑回路彻底震惊了,时怀白根本不在意自己刚刚叨叨了那麽久的这款香水背後的含义,时怀白只是知道:听起来就好贵,好装。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蛐蛐声原封不动落入了沈吹棉的耳朵里面。
时怀白的表情又假装清纯无辜了起来:OxO。
沈吹棉把车门打开了,把时怀白送回了白塔宿舍区。
在机场附近订好了酒店,早上可以慢慢悠悠的,沈吹棉很早就在飞机上带着眼罩补眠了,
他的睡眠本来就很浅,长时间的昼夜颠倒,加上艺术家的思绪总是要多上一些,睡眠很浅,却一直循环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不知道为什麽……
他竟然梦到昨天新招进来的那个兼职生,时怀白。
梦到在一个拍卖会里,自己和王元甫找了很多很多的托儿给自己的画作擡价。
这是一个惯常的手段。
艺术是什麽?
其实沈吹棉自己也知道,艺术是洗钱。
是用名气或者是美丽这样那样的虚幻的东西,把一点废纸一点颜料包裹起来,然後就可以对外宣称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了。
托儿们竞相叫价,
自己在二楼的高台上看着。
好像在愚弄了别人,也愚弄了自己。
最後,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自己的梦境里面炸响,是时怀白的声音。
对方掷地有声:“一百万!”
“先生,先生,飞机即将落地。”
沈吹棉也才清醒,伸出手的时候只能抓到一点空气,怅然若失着。
哦,自己怎麽会做这样离谱的梦,时怀白可是一个一点钱也没有的特招生。
可是,这个梦境又是那麽的真实,好像是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上的沈吹棉和时怀白身上。
第一天的画展顺利结束,
沈吹棉这次的画展虽然在法国巴黎,但是参加画展的很多都是自己以前在贵族学院的同学。
王元甫比沈吹棉还大两届,他的公司买下了沈吹棉一套名叫《小怪物》的画作版权。
那些值钱的画都是有故事的,为了卖出一个好价格,“画家”和“企业家”之间惺惺相惜的感情就是很好的一个炒作卖点。
王元甫亲热道:“还记得你那些留在艾比尔学院展览的画吗,我把他们全部都买了下来,除了其中一副。”
沈吹棉笑容微微:“王大少真是有钱啊,我那些不成熟的画都要收购吗?还挂在学校吗?我还以为会变成垃圾弄到废品回收站呢。”
王元甫的笑容很绅士:“不至于,毕竟你可是艾比尔出来的大画家,很多人喜欢你的画的,没必要妄自菲薄,我刚刚不是说,除了一幅画,其他的都买了吗,就是那一副叫做《妈妈》的画,竟然是被一个特招生买走的,花了2000,一个特招生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那个特招生叫什麽呢。”沈吹棉的笑容还是那麽客套:“後面我把2000转回给他。”
王元甫回忆了一下:“好像……叫做时怀白。”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