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古山始终在一旁,默不作声,犹如隐形一般。
但于春格并没等到陆砚辞,反而是刚才领命前去的一锦衣卫忽然匆匆跑来,脸色惨白喊道:“大人,出事了!陆砚辞死了!”
“你说什么?”
于春格勃然大怒。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他吗?他怎么死的?”于春格边说边抬脚,大步朝陆砚辞的牢房走去。
闻古山默默跟随在他身后。
锦衣卫在一旁禀道:“我们过去想把人带出来,但那厮刚解下桎梏就忽然推开我们,直接撞墙而死。”
于春格暗骂一句,脚下步子却走得更快了。
刚才陆侯走后,他为防陆砚辞自尽而死,特地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用铁索绑了起来,嘴巴里面也捂了布团,为得就是怕他咬舌自尽。
哪想到他都准备得这么充足了,这陆砚辞竟然还是死了。
于春格脸色铁青。
走到牢房那一看,墙壁上还留有残血,而陆砚辞直愣愣地躺在地上,披头散、衣衫褴褛,额头都被撞破了,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
像是在嘲讽他们这群人一样。
于春格脸色铁青,骂道:“混账!”
闻古山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说。
……
礼王府。
“死了?”世子朱瑞正跟幕僚在下棋,闻言挑了挑眉。
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难得称赞了陆砚辞一句,“不枉本世子当初特地挑上他,不错。”
幕僚立刻恭维:“还是世子殿下目光长远。”
“当时在下还不懂为何世子会挑上他,如今看来,殿下果然深谋远虑啊。”
朱瑞笑笑。
“尾巴都收拾干净了吧?”他边落棋子边问亲卫。
这尾巴说的当然是和陆砚辞书房相通的那处宅子。
亲卫点点头。
“殿下放心,都收拾干净了,必不会叫那陆平章查到什么。”
“不过——”亲卫话锋一转,忽然又道,“陆砚辞那个贴身随从不见了,好像陆平章的人也在找他,属下担心他知道些什么,到时候会泄露您的身份。”
朱瑞瞬间沉了脸。
他冷着眼看向亲卫。
亲卫立刻白了脸单膝下跪,承诺道:“属下已经着人出去找了,一定会在陆平章的人找到他之前找到他,必不会叫他坏了殿下的好事!”
朱瑞没说什么,摩挲着手中的白棋,问起另一桩事:“陆府呢?”
“属下让人放了一把火,陆砚辞的书房已经被烧掉了,不过其余地方,因为陆平章的人及时现,没能全部烧掉。”
这朱瑞倒是不担心。
陆砚辞心肠比他都冷,自然不会对他那些家人说什么。
最要紧的还是他那个随从。
“多派些人去找,务必找到他!”朱瑞沉声吩咐,又言,“派死士,别叫陆平章的人查出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亲卫领命退下。
幕僚见他脸色依然难看,不免安慰道:“不过区区一小厮,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朱瑞笑笑。
是啊,不过一蝼蚁。
难道蚍蜉还能撼树不成?
只要不叫陆平章的人查到,就不会有问题。
他继续下棋。
片刻之后,白子以绝对的胜利压倒黑子,胜负分明。
幕僚起身恭维:“殿下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在下甘拜下风。”
“先生客气,我的棋艺还是先生教得呢,日后还得有劳先生继续辅佐于我。”朱瑞伸手相扶。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朱瑞便让人先离开了。
他退下后不久。
礼王那边就遣人喊他过去,朱瑞收拾一下就立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