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听见端妃的话也是一惊,虽然眼下没有见到确切的证据,可谢如意人确实是不见了,而且端妃过来的这段时间也未听见说寻到谢如意的消息,皇後自然不敢马虎。
而且这几日,她也时时听见过谢嘉菱的抱怨,难免不会生出旁的想法。
想了想,一边又加派了人手寻人,一边又让人去把谢嘉菱叫了过来。
可谢嘉菱一副无辜的模样,根本是一问三不知,“皇後娘娘,儿臣当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虽然我和如意妹妹之前是有些龃龉,可她此去北境我也很感慨,今日我还和如意妹妹说话,想冰释前嫌来着,怎麽可能就要害她呢。”
这样一来,连着妍妃那边都惊动了,跟着也来了皇後宫里。
一时间,事情竟有些闹大了起来。
谢嘉菱和妍妃一副哭哭泣泣模样,皇後这边也没证据自然不好再发难,正头疼着,那边就有宫人来报说了前面皇上在寻王纶的事情。
皇後一愣,王纶?还真是巧了。
她看了一眼谢嘉菱,“今日你见着王纶了吗?”
谢嘉菱慌忙摇头,“皇後娘娘明鉴,几日我都一直在後宫啊。虽说他是与我指了婚,可我也不会私下见他啊。”
皇後略作思量,觉得事情确实蹊跷,不敢耽搁,还是着人将消息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麽谢如意也不见了?这王纶和她之间有什麽干系?
这一下,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
一时间这中秋宴也就作了罢,禁军将皇宫围了个严实。
只是这同时丢了一个公主和一个侯府公子,总是难免不会让人遐想。
皇後这边又追问了一遍谢嘉菱,可谢嘉菱见着事情成了这个样子,更加不敢说实话了。
反正又没有人瞧见她,她打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得。
令泽自然是最忧心的那个人,眼见着都近半个时辰过去了,可仍旧没有谢如意和王纶的消息。
念头刚起,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闭了闭眼睛,脑子里过了无数个场景,谢如意会去哪里呢?
将事情前後联系起来,忽然想到二公主说的“好看”的话。
若是要让人好看?哪里会最好看?
忽然,他想到了刚刚那重华殿旁的侧殿。
重华殿是今日中秋宴的地方,旁边有一处小的侧殿,是供给大臣们过去歇息的,比如有谁喝酒喝过了又或是谁觉得头疼脑热了都可以暂去侧殿作短暂的歇息。
这处地方若是有人要行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某个大臣撞见,立即就会惊动这主殿。
若真是如此,那这谢嘉菱真的歹毒至极,这不是和公开示刑吗?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谢霁,谢霁随即就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宫里寻皇後,将消息传了过去。
皇後立即着了几个心腹去侧殿寻。
端妃闻言,也跟着一起去了这旁的侧殿。
几个宫人从侧门进去时,果然就见着那软榻之上隐约有两个“人”。
等走近了,这才发现是谢如意和一个男子,场面着实有些难看。。
两人被褪了外衫,留了中衣,直挺挺得躺在那软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动静过大,那男子此时似乎有些苏醒,迷迷糊糊醒转来见着眼前的人豁然一惊。
端妃见着这情形,气得身子发抖,赶紧让人将谢如意抱回了宫里。
至于那男子,自然就是王纶。
将人带回来後,禁军的人将侧殿搜了个遍也没找到谢霁丢失的龙纹红玉。
但因着是和谢如意一起被发现的,皇上得知之後脸色阴沉得厉害。
将其他大臣都散了去後,只留了王千吉,而谢霁和令泽作为与事情相关的人,也被留了下来。
皇上当场就发了大气,直接将瓷杯砸在了王千吉脚边,王千吉只觉得着实冤枉,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他着实不清楚。
皇上一肚子的怒火,冲着王千吉又是一顿数落,“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撒疯都撒到朕的头上来了?”
王千吉赶紧跪下来,“臣有罪,但臣是在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请皇上明鉴。”
这时,有人进来,朝着皇上道,“啓禀皇上,王纶醒了。”
醒得倒是快,皇上朝着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很快就将王纶擡了上来。
王纶被擡上来就一脸无辜的表情,见着皇上赶紧行礼,“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朝着王纶看了一眼,“今日这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如何去了侧殿?还有你如何拿得益王的佩玉的?”
王纶一副慌张模样,“啓禀皇上,臣,臣并没有拿益王的佩玉啊。而且臣也不知道如何就去了侧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