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上不觉加重了声音。
王纶赶紧点头,“臣不敢欺瞒皇上,臣确实不知。刚刚臣也是得了一张字条,说是宫门处相见,于是臣就跟了出去。可刚到了这旁边的侧殿,臣就觉得迷迷糊糊的,再然後便什麽都不知了。”
“字条?什麽字条?”
王纶说着就要从自己的袖袋路去寻。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王纶一脸着急,“这,这刚刚明明就放进了袖袋啊。”
王纶拿不出证据,皇上只定定地看着他,脸色黑沉如墨。
一旁的王千吉见着这气氛,连忙道,“啓禀皇上,犬子虽是顽劣,可万不敢在宫中妄为啊,还请皇上明鉴。”
这时,一直没作声的令泽朝着皇上跪了下去,“啓禀皇上,臣有事要禀。”
皇上这头正是不耐,看向他,“何事?”
令泽坦然道,“王家二公子确实没有拿益王的佩玉,是臣刚刚为寻如意公主拿走了的,为的就是引得皇上注意,好派人去寻王家二公子。”
“为寻如意?你如何知道她失踪的?”皇上一脸错愕。
这才将之前自己在将刚刚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一下就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你既是知道为何不早说?还敢戏耍朕?”
眼见着皇上发了火,谢霁忙跪下来求情,“回父皇,佩玉之事儿臣也参与了其中,令泽也是怕伤了如意声誉,这才没有言明,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气得不行,对着底下的宫人就厉声道,“谢嘉菱呢?让她给朕滚过来!”
那宫人被吓得不轻,赶紧就出门去寻人去了。
谢嘉菱原本是在皇後宫里,听见说皇上召见,不由得有些发怵。
这妍妃对谢嘉菱今日之事本就是不知道的,眼下见着她一脸无辜样子只当她是真的冤枉,于是朝着皇後求情道,“皇後娘娘,菱儿真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皇後冷冷地看着她,“是不是也得走一遭才知道。”
等谢嘉菱和妍妃跟着皇後一起过来时,令泽和谢霁还跪在地上。
皇後瞧了一眼谢霁,这才往皇上身边过去。
朝着皇上请安後,这才问起来,“皇上,霁儿这是?”
皇上吐出一口怒气,“你养的好儿子,如今是连朕也敢诓骗了。”
谢霁这才又将佩玉的事情说了一遍。
令泽朝着皇上叩首道,“皇上,此事是臣一人主意,如何惩戒臣绝无怨言,不过眼下为求事情真相,臣请求查王纶今日吃过的饮食,用的杯碟。王纶虽是不如王侯爷那边勇武,可也是侯门世家出来的,不可能忽然就迷迷糊糊了,定然是被人下了药。若是臣猜得没错,是有人在其昏睡之後将他身上的字条收走了。”
皇上缓了口气,觉得令泽眼下是说到了重点,眼下查明真相才是关键。
于是摆了摆手就有禁军进来。
“去查查王纶今日碰过的东西。”
那禁军立即就去了重华殿主殿,没一会儿就有折返了回来,“啓禀皇上,刚刚已经叫了太医院的人来查验,确实发现这王纶的杯子里有似迷药的东西。”
王纶一听立刻就道,“皇上,臣肯定就是中了这迷药才晕过去的。”
皇上瞟了他一眼没接话,而是对着皇後道,“查一查谢嘉菱宫中的宫人。”
其实皇後来之前就已经着了人过去,不过都是问询,并没有要用刑的意思,所以那些宫人都说是谢嘉菱无异常举动。但眼下只怕是不用些刑法是吐不出真相来,所以点点头,往外去了。
不一会儿,皇後再进来时就拿了几份供状。
说是今日谢嘉菱曾和自己的贴身婢女梅香出去了一段时间。
皇上眉眼一沉,“那梅香呢?给朕查!”
皇後连忙道,“已经交给内廷司了。”
殿内一片沉寂,令泽跪了这一阵儿腿已经有些吃痛,可仍旧听着身子半分没有松懈。
谢霁跟着跪在一旁,也是不敢吱声。
皇後见着难免心疼,随即道,“皇上,今日之事是臣妾之过,是臣妾没有归束好後宫之人,如意这般,臣妾有推卸不了责任。臣妾请罚。”
说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皇上虽说是生气,但也不糊涂,也知道今日之事错在何处。
他揉了揉眉,“都起来吧。”
衆人这才堪堪起来。
皇上看向王纶,“谁让你也起了?”
王纶吞了口唾沫看了一眼王千吉,赶紧又跪了回去。
案几之上,有淡淡的龙涎香传来,不觉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时,内廷司的人捧着一页纸进来,“皇上,梅香姑娘只是说,二公主今日去过侧殿,但具体做了什麽她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