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禀山疑惑的皱了下眉,转头回身的时候,馀光却瞥见了那亮眼的彩色盒子。
他微微怔住。
林幼辛在浴室里足足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她心跳很快,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一直到再待下去她就要憋死在浴室里,才不得不拉开门。
一出门,周禀山已经把箱子收拾起来了,此刻正拿着睡衣准备来洗澡。
“洗好了?”
“。。。。嗯。”
“好,早点睡。”
“。。。。哦。”
两人一出一进,遂即浴室门关上。
她深呼出一口气,小跑步掀开被子爬上床。怀里像揣了一只兔子般的跳动不止,像对未知的紧张。
她并不排斥和周禀山做这件事,这段时间住在一起,除了最後一步,他们和普通情侣没有区别,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们也用过其他的方法。
只是。。。。她有点怕疼,毕竟他的分量实在是。。。。
想到那个画面,她有些面红耳赤。
“算了,顺其自然吧。”
林幼辛关键时刻当乌龟,一头缩进被子里。
周禀山出来就看见这幅场景,床的一侧凸起一个小鼓包。
他无声笑了下,将手里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上,掀开被子。
“不嫌闷?”
“鼓包”动了下,从被子里探出一点头。
她脸都闷热了,双颊绯红,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怯怯的望着他。不知道是恳求还是别的。
周禀山眸色沉了几分,有心告诉她那东西不是他准备的,大概率是隋白谦塞进来的,可看到她这幅样子,他忽然不想说了。
“睡过来一点,小心掉地上。”周禀山声音变得低哑。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後慢吞吞的朝他挪过去。
布料之间的摩擦与窸窣声让安静的房间变得更加的旖旎暧昧,她一点点挪过来的动作,落在周禀山眼里无疑勾引。
他倾身吻在她唇上,缱绻辗转,再恋恋不舍的松开,低头看她。
眼神无声的交汇,他眸色晦沉,她瞳孔清澈却盈水,去有种柔顺的娇媚,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
然而实则林幼辛心如擂鼓,觉得在耗下去她要心跳加速而亡,于是她伸出手,搂住周禀山的脖子,仰头亲一口他的喉结。
这种动作放在平时都惹火,放在此刻无疑是点燃火堆的最後一颗火星子,周禀山终于耐心告罄,直接翻身而上,手肘撑在她脸侧的枕头上,凶狠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下来。
空气好像在一瞬间被点燃了,交领的女士浴袍款睡衣被猛地扯开,没一会儿吻便从她的唇面嘴角,顺着白皙的脖颈,经过锁骨不断蔓延,她四肢都软了,心尖又疼又痒,两只手抱住他的头,无力的抖着,一点不敢低头看。
周禀山动物性的一面总会让她对他有异样而陌生的感觉。
他在反复流连後终于转移回她耳後,沉重错乱而灼热的喘息几乎打湿她的耳廓,一下又一下,而同时他也在状,让她的腿扣在他腰上,从小幅度到加快加重节奏,像解渴,却也更像饮鸩止渴。
不知过了多久,不仅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而更加严重了。
周禀山撑起胳膊,热汗顺着他鼻尖落下来,声音哑的像砂纸打磨过般:“幼辛?”
“。。。。嗯。”
有时候默契只在一瞬间,周禀山了然,立刻翻身下床,从行李箱里取来东西。
沿着锯齿拆开的瞬间,她害羞到捂住脸要他关灯。
“都是新手,宝宝,关灯怎麽进行?”
歪理!
林幼辛的瞪他,他分明找的很准。
周禀山扛不住她这样瞪他,他光连她瞪他都会有反应,于是立刻伸手关灯。
灯光骤暗,只有门口一盏壁灯站岗。而当热气重新浮上来的时候,她惊惧一抖,低头去看,却黑漆漆的只能辨认出他的头发。
“周哥哥,你别这样。。。。”
“没事,不然会疼。”他声音含混。
洁癖的人好像再没有洁癖这回事了,而她几乎不能计算时间,只是大脑闪白,泽泽溪水从她身体的每一寸流过。
林幼辛几乎精神虚脱,抱着周禀山的脖子久久不说话。
他怎麽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呢?她比他更不能接受,也更不可想象。
而接下来的一切比之刚才更加让她精神虚脱,她畏惧的疼痛只是一个瞬间,更多的是小死一场般的舒爽,以及少女时代真的结束了的恐惧和遗憾。
主体性的人被骤然剥开般的入侵,这不仅仅是一次身体的接纳,这更像恒久的丶任由他在她的生命里为非作歹的接纳,她要里里外外全部染上他的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