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她就莫名其妙的泱泱的哭了出来,周禀山便停下来哄她。
他大约说了他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肉麻话,温柔的叫她宝宝,叫她心肝,叫她乖宝,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起来坐起来,连着搂着顶着拍背摇晃,要她别哭,不哭就很快出来。
第一次体验感只算一般,但他们有三次机会,最後折腾到几点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睡过去前一秒,她有一种既开心又失落难过的感觉。
她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了。
不是物化,不是身体,是深处的情感链接,是触及灵魂。
周禀山的属她属性同样强烈。
在夏威夷的五天假期里,他们没有出过门,甚至没有下过床,除了饿到必须要吃饭外,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只在做同一件事。
第四天恰好是夏威夷的下雨天,周禀山将落地窗开了雾化,白朦朦的一片,从里面能看见雨丝打在外层窗户上的印记,而里层窗户同样有湿漉漉的水流痕迹,和撑住的手掌印。
空中响过闷雷的时候,周禀山连忙放下她一条腿,从後将马上失-水软下来的人抱住,然後打横抱去沙发上。
她湿漉漉的抖着,像被汗水打湿的小麻雀,神经末梢跳跃的馀温还未褪去。
周禀山亲吻她的额头安抚:“好棒,宝宝。”
结果当然是换来胳膊上响亮的一拍:“你给我走远点。”
九月末十月初是夏威夷的雨季,出去玩也玩不到之所以选择夏威夷的效果,于是林幼辛也不为他们的整日厮混而感到愧疚。
她甚至在这种厮混里发现了周禀山格外狗的一面,他跃跃欲试各种玩法,却对她言听计从。
孩子气的一面在这五天里频繁的出现,她也好像看到了周禀山的另一面,他真正开心的一面。
眼见他又有再来的趋势,她连忙按住他,提出自己此刻最急切的诉求:“我要吃饭!”
这几天的周禀山像一只永动机,只有在她吃饭的时候,才会回归到“周哥哥”的角色里,回归到稳妥谨慎的另一面。
管家送来餐食,她只想吃碳水,于是抱着一碗面呼噜噜,周禀山则简单的打扫残局,一些来不及打结的套子丢的到处是,他看不下去。
周禀山收拾,她就安静的看着,那只昂贵的镯子套在手腕上,她小心翼翼的不要碰到桌角。
只是看到这支镯子,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忽然想起来你之前在飞机上说,要给我生日礼物,不仅仅是这个镯子吧。”林幼辛冲他晃晃手。
周禀山回头看她,停顿片刻,犹豫是不是要这个时候告诉她,现在说未免有些道德绑架的意思。
“怎麽了?”
“。。。。没什麽。”
周禀山去卫生间洗了个手,于是周禀山将行李箱打来,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事情已经做了,早说晚说都要说,不如趁现在。
“第二份生日礼物。”
林幼辛接过,果然是文件。
那文件的名称她见过,是周禀山这几天在和他那位叫闻褚的朋友聊的项目,她以为只是他的一项投资,怎麽还和她有关系吗?
她好奇的一页页的翻过去,然而在第二页的时候就愣住了。
因为上面写着“某药品临床研制项目将在洛杉矶成立试验室”,项目负责人Alva丶周禀山,项目期三年,地点就在圣克医疗中心附属实验室。
这是什麽情况,他要一直留在美国?
“你来美国,那你在国内的学业呢?”她吃不下去了,惊愕的看着他。
“先暂停,不差这几年。”
周禀山并不担心读书时间上的问题。他上学时间早,又是本硕博八年制,在校期间发了四篇SCI论文,起点已经比很多人都高,这时候暂停学业做项目也算镀金,权衡之下并没有损失。
“幼辛,我明白你的顾虑。我比你大五岁,医学生的学习繁忙,再有异国时差等等问题,你必然会受委屈。你已经在异国恋的问题上摔过跤,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周禀山这几天里第一次的正色。
“你疯了?”
林幼辛捏着那份文件,眼睛一点点睁大。
周禀山不以为意:“这是我能想到最合适的方法。幼辛,就当是我离不开你。如无必要,我也不想接受异国恋的考验。”
“可是你的未来就不重要吗?你得去医院实习啊。”
林幼辛眼眶都红了。
她就算再不懂,也知道美国和中国上手术的标准有异,周禀山如果没有北美医师资格证,他是无法接受正规临床手术训练的,可他将来是要做外科医生的人啊。
“晚三年没关系的。”他伸出手,掌住她的脸,“但是幼辛,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凭白做这样的牺牲。”
“。。。。什麽?”
周禀山望着她,十二万分的认真:“我要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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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概率下章完结。
久等了,最近总是加班,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