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对牙行总管道:“你问问他俩都会些什么,若合我心意,他们母亲的丧葬费,不是问题。”
娇娇的话刚落,那两兄弟眼睛瞬间亮了,不等牙行总管开口,便急着自我介绍起来。
瞧着稍显成熟的汉子先开口,带着几分局促:“俺……俺会劈柴、做饭、洗衣,这些都熟!俺力气大,还会赶牛车!”
旁边年纪小些的也连忙跟上,结结巴巴道:“俺……俺会些字,还会……还会一点简单的算账。”话音刚落,脸就红透了,头也低了下去。
一个憨厚实在,一个腼腆害羞,不说话时瞧着都是高大壮实的汉子,一开口倒显出几分少年人的青涩来。
牙行总管对兄弟俩抢话有些不悦,忙不迭转向娇娇,脸上堆着笑,哈腰道:“让姑娘见笑了,这俩小子是粗人,会些拳脚功夫,性子憨厚老实得很!您瞧瞧,还合您心意不?”
娇娇眉尖微蹙,眼底掠过一丝迟疑——她要的是常年在外奔走、熟悉各路路况的人,可这兄弟俩瞧着分明没怎么出过远门。她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我再瞧瞧。”
娇娇的话刚落,两兄弟眼里的光瞬时黯淡下去,方才燃起的希望像被冷水浇灭,瞬间没了踪影。
稍大些的汉子急得浑身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大的身躯在身形矮小的娇娇面前显得格外卑微。
他对着娇娇连连叩,声音带着哭腔:“求求您这位大爷!求求您善心!我母亲已经去世两日,再不安葬,尸体都要臭了!”
额头磕得通红,他哽咽着,语气里满是哀求:“只求一口薄棺,能让母亲入土为安就好。今后我兄弟俩愿为您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您的大恩!”
那汉子的突然一跪,让牙行总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比之前更难看了几分。
他对站在院子一旁的打手挥了挥手,让打手过来钳制住那汉子。
才恶狠狠地瞪着兄弟俩,语气阴狠,“不长眼的东西,敢冲撞我的贵客,还想不想好好安葬你们的母亲了?都给我老实点,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惹得贵人不快!”
两人被打手狠狠钳制住,拖拽到一旁,脸上满是灰败绝望。
娇娇收回目光,继续在人群中扫过,忽然,她的视线顿住——孩子堆里,一个身形竟有些熟悉。
她快步上前,心头一震,那句“壮壮”差点脱口而出。
随即迅敛了神色,不动声色掩去眼底的震惊,转头对匆匆跟来的牙行总管道:“你这里竟还有养得这般好的孩子,瞧着不农家的孩子,该不会……这孩子是拐来的吧?”
娇娇的目光凉飕飕扫过来,周身的气势又沉了几分,明明身形矮小,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牙行总管顿时冷汗直冒,腰弯得更低,脸色白得像纸。
心里暗自叫苦:今天这主儿怎么如此多管闲事!哪家牙行没有几个拐来的孩子?可瞧着娇娇这模样,眼神冷得吓人,显然是见不得拐卖孩子的事在她眼前生。
牙行总管捏了捏满是冷汗的手心,手指止不住颤,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忐忑:
“这、这位大爷,这孩子的来历,在下是真不知道啊!是手下在路边捡到的,等了许久也没人来认领,想来是无父无母的苦命娃……”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放得更低,带着几分刻意的可怜:“谁料带回来后,这孩子就噩梦不断,还着高烧,身子弱得很。
小的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实在养不起这么金贵的娃,才把他带来这儿,若有贵人瞧上,买回去给他治治病,也算是积德行善,圆了一桩好事啊!”
说着,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瞄向娇娇,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几分不忍和心疼,若是这尊大神能把孩子买走,倒省得这烫手山芋砸在自己手里!
娇娇面上依旧一派平淡,仿佛对牙行总管的话毫不在意,可心底早已翻江倒海——什么?
壮壮竟还在烧!这群天杀的人贩子!宽大的袖袍下,她的小拳头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
她绝不能让壮壮留在这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娇娇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目光落在壮壮潮红滚烫的小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娇娇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这孩子烧得如此厉害,你们不送他去医治,不怕他死在这里,影响你们的生意吗?”
牙行总管呼吸猛地一致,尬笑道,“这不是昨晚瞧他烧退了些,以为没事了,没成想,这样又烧了起来,在下,在下就让人给他喂些退烧药。”
娇娇猛地甩了甩宽大的袖袍,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凌厉的风,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不悦,还藏着几分藏不住的急切:“不必了!本大爷今日便善心,将这孩子买下!”
话一落,她头也不回地转向另一堆女奴,目光如刀般锐利扫过,声音冷冽却带着十足的威严:“你们之中,除了洗衣做饭,谁的厨艺最好?女红最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语气掷地有声:“愿意跟我走的,今日我便将你们一同买下只收两个,多一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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