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本想摇头,可是眼神接触到向晚时,又情不自禁地点了下头。
向晚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再放些冰,却被沈逾白拦住了:“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凉的。”
向晚想到大姨妈还没走,只好放下了取冰的手:“谢谢提醒。”
似乎是怕影响到明天的手术,向晚格外客气。
沈逾白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菜。
吃到一半的时候,向晚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自己母亲的情况:“沈逾白,明天我的母亲不会有事吧?”
沈逾白正在夹菜的手停了下来。
他好看的眉眼在她身上扫了又扫,似乎想说,你今天做这些不还是为了明天的手术吗?
向晚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她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很功利性的。
可是,不问这一句话,她又好像是心里没谱似的。
沈逾白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了腔:“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向晚松了一口气。
又给沈逾白斟了一杯酒。
这一晚,两个人似乎格外温情,以致于吃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吻在一起。
昏黄的灯光下,向晚的眉眼格外动人。
还有她身上系着的围裙,此时也散发着光芒。
沈逾白纵情地吻着她。
红酒的香气在二人中间萦绕……
一直吻到最后,沈逾白不免情动得厉害。
他是个男人,整天忍受着向晚的身体,却只能看,不能吃。
心里不免烦躁……
向晚很是温顺,趴在沈逾白耳边轻轻说了什么,那一瞬间,沈逾白的眼睛里都闪着精光……
那是男人们都懂的光……
之前的交易要变更一下条件
到了第二天,向晚和沈逾白一起起了身。
向晚坐在沈逾白的车上,两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沈逾白接到了一个电话。
向晚心里突突地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挂了电话,沈逾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把车停在一边,抽了一支烟,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
向晚看着他这个样子,直觉应该和自己的母亲有关。
可是她怕一开口,想的就是真的了……
所以,惴惴不安的等着。
车里的逼仄的环境里充斥青色的薄雾。
良久,沈逾白开口:“向晚,你母亲的手术可能要等几天了……”
“为什么?”
向晚差一点尖叫出声。
她死死盯着沈逾白,喉咙一阵阵发紧。
“不是说,今天就要做手术的吗?你是在骗我吧?沈逾白?”
向晚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不愿相信,不愿相信盼望已久的事情突然有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