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江之淮脸色微变。
却见一戴着兜帽的白衣修士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不是她这桌的奉茶弟子吗,白芷惊讶。
一方唱罢又登场,众人的耐心有点磨尽了,并不是很当回事。
“连儿,送客!”江之淮吩咐道。
“前几日刚见面,你就这么怕我吗,我的好弟弟。”
说着,他摘下了兜帽。
面前这个人,有着饱受摧残的面容,细看却与江之淮有几分相像。
“你是……江之衍。”岑归真上下打量,语气中充满了不肯定。
“不对,你不是羞愤自裁了吗,怎会出现在此?”岑归真的手颤颤巍巍,指着江之衍说。
“是啊,我没死,不过这还要多谢我的好弟弟。”
江之淮对上他的目光:“兄长,别来无恙。”
“原来你会说话。”
想不到,多年来江之衍失语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不过,你前些天打死我派四名弟子的罪行,我且慢慢与你算。”
江之淮负手而立,缓步走至江之衍身前。
若说周疑的出现,是一点小火花,江之衍的现身,却是一地震耳欲聋的惊雷。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出来与江之淮对质,白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传言间,江氏两兄弟为掌门之位有所恩怨。听江之衍的话,他的生死状况也与江之淮大有相关。
“逃出地牢,我可是颇费了一番功夫,那四个弟子的性命,理应算在你头上。”江之衍音色沙哑,与江之淮对上,气势却不减分毫。
“他说的人命,莫非是——狻猊兽!”
白芷将目光投向了江之衍。
“我同师尊想的一样。囚在地牢之物,不是狻猊兽,而是江之衍。”慕容翎说出了白芷心中之言。
岳承禹问道:“莫非那狻猊兽是你放出来的?”
闻言,江之衍仰天大笑,回道:“江掌门真是煞费苦心啊,还为我编出狻猊兽的幌子。”
又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狻猊兽,地牢里关着的一直就是我!”
“把亲生哥哥当作妖兽关着,哎呀,江掌门真是好狠心啊。”
霍锦佯装受到惊吓,惊恐地看着江之淮,捂住嘴。
“应该是另有隐情。”有位掌门帮忙说话。
“兄长啊,”江之淮拍了拍江之衍的肩膀,“你当年为了在掌门比试中赢过我,暗自修炼魔族功法,东窗事发后无言面对众人,过了十多年了,还不肯放下。”
“后来你魔气控制不住,我顾念手足之情,将自裁未遂的你救了回来,对外只宣称你身死,关在地牢里净化魔气,以免你彻底堕魔。”
按在肩膀上的力气大了些,江之淮狞笑:“兄长,你可要好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
江之淮的话一说完,摇摆不定的人态度也转向了江之淮。
“原来是江之衍小肚鸡肠,记恨着江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