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果然和传言中一样,下流无耻。”
“他真要感谢江之淮的好心,肯冒着风险留下他的性命。”
对于外界的指责,江之衍不置一词,“江掌门若真的记挂我,又为何要断了我全身经脉,又生挖了我的灵核?”
“你可得好好告诉为兄。”他的手在江之淮肩上重重地点了三下。
“江之衍,你私自修炼魔族功法,我爹爹为了不让你堕入魔道,才挖了你的灵核,你不要倒打一耙。”
江嘉柔出言。
瞥了一眼,江之衍道:“按辈分,你要叫我伯伯。”
“哼,我可没有你这样与魔族为伍的伯伯!”
“我身上的魔气是如何来的,你心里清楚。”
他盯着江之淮说道。
当年,掌门之比将近,江之衍自知比不过江之淮,但不想让父亲失望,便刻苦修行。
直到有一日,江之淮主动找他,说是要帮他修行。江之衍当年没能识破江之淮的深沉心思,只当他是个好弟弟,便听信了他的话。
自此,江之淮日日为他运功调息,无所怨言。
“你借口助我提升修为,却是存了别的心思,竟然暗自将你深入骨髓的魔气悄悄渡到了我身上。”
比试中,他真气暴涨,一举击败了江之淮。父亲也对他刮目相看。
后有长老提出质疑,说要查探。江之衍想来问心无愧,便让人查了去。
一查,就查出他体内有数倍的魔气。
“江之衍,你身上的魔气是我查出来的,要怪,就怪到我身上。”岑归真的花白胡子一动一动,苍老的声音雄浑有力。
“岑掌门,你是被人当枪使了,真正害我的人,是江之淮。”
亲眼见证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白芷真是越看越吃惊。可纵使江之衍说的都是真的,让人看来,只会当是一桩手足相残的惨剧。
最多就是江之淮的名声不那么光彩罢了。
本以为出真正的好戏,没想到也是个空口无凭的,霍锦有些累了。
“都散了吧,一个两个的,都拿不出个凭证。”
岳承禹难得附和说:“霍掌门此话在理,依我看,江之衍就是嫉妒,扭曲了心智,不惜栽赃江掌门。”
白芷暗叫:完了,江之衍不惜玉石俱焚,也要揭露江之淮的罪行,可是现在大势都在江之淮处,这番努力算是白费了。
“兄长,看在父亲的面上,我可以不追究你打死我派弟子的罪行,”江之淮缓缓说,“如今你魔气已除,我不会再将你关入地牢。”
随即他话锋一转,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气:“今日之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这赤裸裸的威胁,与方才对付周疑的手段如出一辙,在场的人却无人敢质疑。
“师哥,你还不快把这疯子拉走,别让他在这碍着我爹爹的眼。”
江之衍朝江嘉柔的方向看了看,很快收回视线。
“兄长,木已成舟,就算你把我说成多么十恶不赦的人,掌门之位也不会是你的,收手吧。”
只当江之衍是要发泄多年来的怨气,口说无凭,江之衍一个身负污名之人,他的话没人会信。
今日过后,他依旧是昆仑派的掌门,依旧是各家仙门的号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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