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向日葵伊阿珀托斯就气。
庭深发烧躺了两天,不烧了但还感冒着,又静养了快一周,伊阿珀托斯闲来没事便跑去找种过向日葵的福柏了解向日葵的习性。
这才知道,原来植物开花的前提是授粉——和动物的受精是一个逻辑。
克利俄斯那个坏家伙!他这几天绝对没有他一开始说的“只是辅助蜕皮”那么老实!
他绝对做了别的!
庭深胸前的花开得好艳!
伊阿珀托斯气不过,找他理论。
克利俄斯少有地笑了笑,手在空中挥舞——他的“舌头”不在——用神文告诉伊阿珀托斯:
“我并没有做什么。”
“是耶梦加得做的。”
“以及,上一次的瓜子,不是因为你,是我捡到他的那天,把他给你看之前,耶梦加得就舔过了。”
把伊阿珀托斯气了个仰倒。
当时,庭深还在感冒,不怎么出门,科俄斯陪着他在屋子里说话解闷。
克利俄斯和伊阿珀托斯在平原上打了一架。
事后,两人回家,庭深注意到克利俄斯的覆面不见,问他怎么回事,克利俄斯说彻底坏了。
为了这事,庭深把本来就一肚子委屈的伊阿珀托斯训了一顿。
还撑着眼皮,给克利俄斯做新的覆面——在克利俄斯打磨好的兽骨上面画上骷髅。
“骷髅很帅,很适合你。”
伊阿珀托斯很是委屈。
他是把克利俄斯的覆面打烂了,但是克利俄斯也打他了好不好!
再说,他和科俄斯这次回来时那么狼狈,也是因为耶梦加得突然袭击。
伊阿珀托斯向科俄斯抱怨,科俄斯只是挑了挑眉,说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冲动。他在生病,精神不好,你不献殷勤还搞事情——你真的以为他很大度原谅了我们一声不吭出去几天的事吗?他只是没力气收拾你。”
伊阿珀托斯悟了。
后面几天他谨小慎微,科俄斯那些细致的活儿他干不来,但他力求打下手的时候态度端正,庭深便没继续排挤他了——为了小小报复一下他们把自己留给巨蟒蜕皮,庭深是故意今天排挤这个明天又挤兑那个的。
反正就是不能自己生病,他们顺顺心心。
在屋子里闷了好几天,庭深精神上觉得自己要枯萎了,今天完全不吸鼻子了,闹着要出来。
尽管飘着细小的雪花,但还是有太阳,他晒一晒就觉得心情好。
“好了,起来吃饭吧。”温柔的大手揉了揉庭深的卷发,“确定不要进去吃吗?”
庭深睁开眼睛看了下,他的早餐是杂烩汤,也就是乱炖,飘着热气。
他摇摇头:“给我吧,我捧着。”
很小一碗,彻底放凉之前就能吃完,庭深还是想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