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深如潭水的眼眸中,夹杂着欲望,还有其他更深层更复杂的情绪,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温鹤绵习惯了,不会被他吓住,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说正事的时候不好好听,这些怎么就一听一个准?”
“因为我想听。”谢琅边亲吻着她的脸颊,边低低恳求,“含霜,再叫一声好不好?朕会好好听你话的。”
这狗脾气!
温鹤绵暗骂了声。
到底是她想出用这种方法来吸引他注意力的,这下不满足也得满足了。
“夫君。”她叹息,“这下满足了?”
什么时候该得寸进尺,什么时候不该得寸进尺,谢琅是很清楚的,他见好就收。
“满足了。”
谢琅满脸餍足。
温鹤绵好笑。
有些时候他还怪好满足的,一个称呼就好了。
“我们提前布置好了,今夜就早些歇息。”温鹤绵道,“行军辛苦,接下来的几日大概不好休息,让要前去的将士们也做好准备。”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空气沉闷,云间隐隐有电光闪现,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好。”
此事不容耽搁,谢琅当即就拿出了写好的圣旨,走出去交给来喜,让他叫人快马加鞭送去诸位将领府上。
她在乎谢琅】
定在次日一早出征。
来得这样突然,哪怕早有准备,今晚也注定不会安宁。
温鹤绵白日里才见过柳琼月,她把信物转交给谢琅:“让人拿着这个去柳家商行,会有人来接头的。”
提前准备不过是为了轻装上阵,他们暗中借助了一波女主身上的光环,行事都挺顺利,只待到那边直接取用就行。
“好。”谢琅小心地将信物给收起来,眼底盈了点笑意,“太傅都安排好了,朕放心。”
温鹤绵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纠结这些问题,垂下眼:“能把人给我全乎送回来就好,我不希望到时见你受伤。”
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也差,哪怕受的是轻伤,也很容易变为重伤,想想日后的建设,都觉得任重道远。
谢琅笑吟吟拥住她:“都说了,不会。朕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温鹤绵不置可否。
室中静了半晌。
谢琅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男人带着炙热温度的指腹才从她耳垂上揉过,带着令人颤栗的感觉,于寂静的夜里,吐露了自己的忧愁。
“含霜,我们又要分开了。”
“不是早就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