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六人齊刷刷抖擻精神,望向戰虛明。
「就按齊沖說的辦,入雲陽城,見孤月女皇襲音。」
「聖上。」
驃騎大將軍似是想讓戰虛明三思,可抓耳撓腮,除此之外又想不到更合適的布局。
雲陽宮城內。
龍淵國皇帝御駕親征,帶兵,攻進來了
屋內所有人除了襲音,面色均是一緊。
「龍淵國皇帝不是依附了苪國,御駕親征,是打算反叛?」襲音發問。
見所有人不語。
襲音猜想:「戰虛明恢復記憶回了龍淵,解釋原委,所以帶兵跟隨皇帝,一起殺回來了?」
「音姑娘。」溫玉似是見瞞不下去了。
有些站立難安的襲音仿佛聽不見溫玉要打算說什麼,唸唸的繼續推論:「按理,反叛應攻打主城太華,為何先來了雲陽?」說到此處,唇聲不受控的顫抖:「他真的是特意來殺我的?還帶著皇帝一起殺我解恨?」
兩人曾經到底是積攢多大仇怨,殺她,竟比反叛更重要。
深陷情情//愛愛的人,一旦做出難以置信的揣度,臆想就開始行如流水,不可收拾起來。
三年相處被一個恢復記憶輕鬆磨滅,五個月的冷淡,許澄意、溫玉、虞秋池、江綿綿四人所言即便她不想相信,可戰虛明殺進來的消息,不得不面對現實。
在緊促的氣氛中,襲音安慰自己,抱有一絲僥倖,一絲願景道:「說不定,他是來接我走的。」
「姐!戰虛明就是龍淵的一國之君!」
許澄意氣急打破襲音妄想,不甘屈服的攥起拳頭。
「你說什麼?」襲音耳畔仿若一道驚雷炸響,血液凝固,驟不及防的差點讓五識盡毀。眼眶裡的震驚與憤怒瞬間達到至高至頂。
心臟剎那被無形的針,無聲的現實,扎的千瘡百孔。
掃過僅有自己綻露的驚駭表情:「你們,全都知道?」一頓:「你們何時知道的?」為什麼獨獨她自己蒙在鼓裡?
「姐,沒時間解釋了。他連你都要殺,我、溫玉,怕是也活不長了。」絕望的話說到這裡,許澄意精神力有些再也撐不住的嘔出一口鮮血,歪倒在地。
「澄意!」
襲音與溫玉同時心痛的去扶。
意外的,虞秋池跟江綿綿似乎也格外擔心,雖坐在原地沒動,但眼神均划過一絲在意。
可惜,這頃刻之間的變化,無人注意。
許澄意又加大量,接連吃了三顆儘量保持清醒的藥丸,沖溫玉跟襲音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後,上氣不接下氣道:「姐,你逃吧。」算著,跟溫玉還有那百餘頭狼,應該能拖延些時辰。
遇事逃?
從不是襲音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