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面对顾依雪的询问他也没打算否认。
张韬凡点了点头，说道“按照谢院长吩咐的，我和苏晓琪联手在冰火森林猎杀了一头冰虎兽，夺取内丹后我服用了。然后就按照正常的方法凝聚了灵胎。”
按照和沈往生所约定的，他暂时不把沈往生之事告知她。
“你和苏晓琪两个人，猎杀了一头活的冰虎兽？你，没有什么不良反应？”顾依雪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一双美眸深处是再清楚不过的疑窦。
“怎么了，看不起我和苏晓琪啊。她好歹也是比我早得多成功凝聚灵胎的武者，我呢，偷学了这么多武技，终归是有用的，对不？”张韬凡一副呵呵哒，你行你给我上的贱死笑容让顾依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让张韬凡走近了些“行了，倒也不是不信你们。老师还是有点担心你们会在冰火森林出事，毕竟那片地方是全大6都称得上名号的凶险之地。”
她想了想，反正之后张韬凡都会呆在飞天书院，她也可以随时观察他有没有别的症状。
“哦……”
张韬凡一边假装着镇定一边内心疯狂地偷笑。
他都快憋得内伤了，顾老师，我真地是非常地想把你的老相好藏在我家的事情告诉你啊。
其实老董头以前说过张韬凡天生是一个有点没心没肺的人，
此言，当然，
不假。
他努力考上飞天书院，修文武之道，只有一个最终的目的，就是赚钱养家外加给妹妹董璇璇找一个好大夫看病。其他的事，与我何干。
最初见到沈往生听他讲故事确实被惊到了。
帝都城内的血案加上皇族的恩怨让他心生畏惧。
可是现在张韬凡早就把他讲的故事给抛之脑后了，他只想做两件事，第一，跟着沈往生修炼；第二，早日帮助顾老师和沈往生有情人必成眷属，呸，终成眷属。
至于什么大案啊，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现在局面不合适，沈往生说过要等年后，霆州城内防备松懈之时他才能够跟顾依雪见面。
张韬凡看着眼前女子清秀绝丽的容颜和高冷的气质，再加上一身惊才绝艳的医术。确实是值得沈往生为她痴情守候啊，他也希望看到自己文试上尽心竭力的顾老师能和在武道上帮助他的沈老师走到一起。
“看什么看，你盯着我的脸还看出朵花来了啊？”
顾依雪怎会不知自己的姿色搭的起绝色美女这四个字，只是张韬凡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这家伙不是那种喜欢看美女的猥琐痴汉，八成是又在呆了。
她把一张纸甩到张韬凡面前。
“年终大试马上就要到来，你既然已经凝聚了灵胎迈入胎动境。武试倒不需要值得我多担心，保住合格名次就行了，文试的功课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复习，钱陈立副院长可是巴不得给钱明霖立功，把你开除学籍呢。”
顾依雪指着纸上的文字说着“我和谢院长都是认可了你的努力，在会上力保了你。希望你小子千万别让我们两个的努力白费。”她当然不会说她为了张韬凡把钱陈立怼的话都说不出来。
“钱陈立……”
张韬凡看着这封信，是钱陈立写给上书院指责谢碧河不顾飞天书院章程，徇私保护一个连灵胎都无法凝聚的学生。整封信的措辞洋洋洒洒，文锋犀利，通篇用非常华丽的辞藻把谢碧河描述成了一个徇私枉法，为一己私利不顾规矩，不顾下属建议，极度不合格不称职的院长。
“张韬凡。”
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顾依雪知道这是一个让他思想变得更成熟的好机会。
“你和谢院长一直关系都非常好，这个顾老师也知道，所以有些话该说还是得对你说。飞天书院自划分上下书院以来，上书院对资源的垄断就极为严重，我们下书院无论师资还是辅助修武的灵药都只有上书院的三分之一。谢院长为了替我们争取，几次顶撞上面已经得罪了上书院的几个领导，钱陈立能当上这个副院长靠的就是不停地拍上面的马屁。我知道的是，上书院的领导是有让钱陈立取代谢院长的意思，谢院长和你的关系好，差不多整个下书院都知道。这次年终大试上书院会派人过来，你在那时候表现的好，就能给谢院长争光，明白吗？”
顾依雪的话说的非常认真，在她和很多老师心中，谢碧河是一位非常好的院长。对待下属并不严苛同时也为下书院积极争取各类的资源。
用谢碧河的话来说。
“我们下书院大部分学生都是寒门子弟，并不比上书院的学生差。就算是有分级考试当中考的不好的，那为何我们就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呢？”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谢碧河才一直坚持为下书院争取不弱于上书院的资源。
可是面对强权的打压，谢碧河一人总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他看重了张韬凡所拥有的天赋，与他结为挚友。但是张韬凡的性格跳脱，并不把谢碧河的心愿视为心头大事。
顾依雪也受了谢碧河的恩情，同时，她更因为自己的忘年交，才想把张韬凡打造成人才，苦心孤诣地教导他，为他谋划未来。毕竟，他的潜在情敌，那位南梁的少太子可是有人中之龙称号的。
借这个机会，顾依雪要彻彻底底磨砺一下他的性格。
“顾老师，你说的对。谢胖子，我要帮他一把。”
张韬凡想到自己的忘年交好友被强权打压时的无助，两只眼睛里燃起了怒火“顾老师，你先替我隐瞒我已经凝聚灵胎的事。就让那群家伙以为我还是个普通人，苏晓琪不会说的。我要在年终大试上一鸣惊人，狠狠打这帮家伙的脸！同时，给谢胖子长脸！”
“好，我答应你。顾老师期待你到时候的表现。”
顾依雪笑了一声，张韬凡的心志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对了，你……”
“顾老师还有什么事吗？”正准备离开的张韬凡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我要回去复习文试了。”
“没什么，你先复习吧。”顾依雪收回了原本想说的话，看着他离开了房间。
琬瑜，此子的天赋绝佳，沸腾的气血。
若他的心性经过磨砺，他要真是你想找的那个少年，与那位人中之龙一较高下，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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