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榆跨坐着,两条胳膊搂着他,半边脸埋在他的肩颈处。
她这会儿还能分出心神去想其他事:述和说得果真不错,梦境果真在放纵人的欲念。
一如昨晚看见那些珍馐时,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饿。
又如眼下,那股暖烘烘的热正不住往她心里淌。
也是贴得近了,她才发觉他也置身欲壑中。
起伏难平。
跟坐在炎炎夏日的假山石上差不多,略微烫了些,又有些硌人。
余光里,那条狐尾又凑了上来,乖顺而亲切地贴在她的腰侧。
她的视线一垂,须臾又抬起。跟坐在石头上调整位置一样,她慢慢吞吞地磨了下。
只不过刚有快意涌起,她便听得声闷哼,腿也被他牢牢按住。
述和:“别动。”
他的气息不算平稳,仅靠理智已难以平复。
忽地,那条贴在身侧的狐尾也摇摇晃晃地凑上前,盘在她的腰身上。
尾巴滚烫,尾尖儿又殷红灼目,如一簇火苗般搭在她的腹前。那毛茸茸的尖儿扫着、拨着,在她的腹上划出一圈圈的痒意。
那尾尖儿似还想往上探,池白榆虽然被绒毛刺得有些痒,却极大缓解了那点热意。她索性将整张脸埋在了述和的肩上,气息不匀道:“你方才说的,不过……不过些许便无事。”
述和稍顿。
片刻,那按在腿上的手转而扶在她身后,掌在尾椎附近,又将她往身前带了两分,似乎在纵容,甚而回应着她的磨蹭。
一点酸涩渐从后腰往上涌,他喉结微滚,压抑住即将脱口的低喘,问她:“是。只不过忘了商量……些许,是何程度?”
“眼下应该算是些许中的些许了吧。”池白榆忽抬起头,不确定道,“或许还可以更多一点。”
述和抬起另一手,托住她的后颈,或揉或捏着。
他问:“那要如何?”
不等她应声,那赤红的尾尖儿已悄无声息地滑入衣摆,就在挑开里衣的前一瞬,却被述和察觉。
他又抽出画卷,一下挑开它。
狐尾刚被拨开,便直直打下,这回径直劈向他的左肩,在半空划出猎猎声响。
力度之大,似要劈断他的整条胳膊。
但述和动作更快,阁楼太矮,没法舒展身躯,他便抱池白榆往床榻滚去。
变化来得突然,池白榆的理智也恢复几分。
被他抱着在床上滚了圈后,她扶着一旁装画的大瓷瓶坐起身。
这会儿她已面生薄汗,喘息不止,跟在大热天里走过一遭差不多。
“别着了道了我跟你说。”她清醒大半,头还发着热,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像在提醒自己似的。
述和瞥她,却觉好笑。
“这又是在与谁说话。”他忍着堪比蚂蚁啃噬骨头的难耐劲儿,话锋一转,“待出去了,再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