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取先前要的那东西。”他问,“现下可以拿走了吗?”
“请便。”沈衔玉道。
述和拿过桌上的小瓷瓶,倾身时,目光再度落在池白榆的脸上。
这房中点的蜡烛不多,仅能勉强视物,故此方才他并未发觉什么异样。
此时离得近了,他才看见她的脸上覆了层薄薄的汗,面颊透出些淡红,神情也略有些不自在。
述和的手指已经抵在了瓷瓶上,见状顿住。
“可是身有不适?”他忽问。
池白榆恍惚一阵,才反应过来是在和她说话。
打从方才开始,那接连不断涌上的酥麻快意就没中断过,蚂蚁啃咬骨头似的磨着她,又顺着脊背往上窜。
她正要应声,却觉又有条狐尾抵了上来。这条狐尾还未经湿意沾染,毛茸茸的,仅是简单抚过,便激起阵直往骨头里钻的刺麻。
“不适?”沈衔玉在旁问道,“小池姑娘是身体不舒服吗?”
池白榆微微眯了下眸,平稳着呼吸。
“有些……热。”她擦了下额头,顺便遮掩住有些异样的神情,“这屋子里太闷了,兴许……兴许是待得太久,总觉得有些闷热。”
“难怪……”述和忽放下那瓷瓶,转而托住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拭而过,便用妖气将薄汗擦净,“要是太热,不若我来帮他,你先回去歇息。”
妖气随着他的指腹抚过她的面颊,又落在那因抿得过紧而微微泛白的唇上,带来一点微弱的凉意。
“不用。”池白榆刚开口,就有一缕妖气顺着唇角滑入,擦过舌尖,激起丝丝缕缕的麻。
述和及时收回妖气,应了声好。
概是想着沈衔玉看不见,在拿走那瓶狐毒前,他忽一手撑着桌子,俯过身吻住了她。
仅是浅尝辄止的啄吻,却令池白榆抬起眼帘,浑身紧绷而起。
下一瞬,她便感觉到其他异样。
钻进去了。
她头没动,视线却倏然移过,看向静坐着的沈衔玉。
他胆子怎的这般大!就不怕叫人发现吗?
可事实证明他还能将胆子放得更大。
那两条洇透的狐尾都开始缓慢地摩挲,细微的声音混在蜡烛的噼啪炸响中,并不明显。
“何故看那边。”述和轻声道,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唇瓣。
池白榆却难以应他。
她的意识逐渐陷入一片空茫,扶在桌沿的手也攥紧些许。没一会儿,她便难以抑制地抬起胳膊,圈住了述和的脖颈。
起先的轻吻在此时猝不及防地加重,述和略作怔然,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掌着她的后颈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