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吻结束,他缓声道:“好同僚,早些回去。”
池白榆低下脑袋,思绪仿佛在跳动着。
她压抑着随时有可能显出端倪的呼吸,点点头,没吭声。
等述和拿着狐毒走了,她才任由喘息泄出,也松开了紧攥着的手。
一条尾巴缠上她的腰,顺势将她拉入沈衔玉的怀中。
等坐下了,池白榆才算松了口气。
她擦着又生出薄汗的头:“还好,差点就没忍住。”
“小池姑娘担心叫他看见?”沈衔玉面上一派平和,却问,“那方才与他亲近时,可曾担心过会被我发现?”
擦汗的手一顿,错愕之外,池白榆下意识在他的眼睛前面挥了两下手。
这人到底真瞎假瞎,怎么什么都知道。
感觉到手挥动时引起的微风,沈衔玉抬手捉住她的腕。
“某虽看不见,却能听见,亦能感觉到。”他轻声说。
池白榆万没想到会被他发现,偏偏他还是用这样温和的语气提起,全无指责的意思。
她稍一思索,觉得这事的确做得有些不地道。
大概是想着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她行事也没个拘束起来,就跟玩攻略小游戏一样,倒忘了别人的感受。
她作势站起身:“那我——”
“其他概不关心。”沈衔玉忽道,他并未松开她的手,腰身上的狐尾也缠得更紧,“仅有一件想过问小池姑娘,倘若有一日再难看见述和,可会心恼,又或不快?”
这也不用假设了,过两天她就走。
想归想,池白榆还真认真思索了下。
最后她道:“反正挺难忘记的。”
正常人这辈子哪能遇见这么多妖妖鬼鬼啊。
不对,根本就遇不见哪怕一只妖或鬼吧!
要不是担心有可能会被怀疑精神状态出问题,她能遇着一个人就讲一回这等离奇的经历。
沈衔玉却会错了意。
搭在她腰上的狐尾又收紧些许,下一瞬,那尾巴尖忽挑起衣摆边沿,并往上游移而去。
池白榆视线一落,就看见衣衫被狐尾撑起一点弧度。
“这几日总反反复复想着一事。”他道。
“何事?”池白榆刚下意识问出口,就感觉到垫着的狐尾又开始摩挲勾缠。
按在他胳膊上的手一下掐紧,她稍屏住了呼吸。
“前些天做了场梦。”沈衔玉轻声道,那狐尾则已越过腹部,顺着弧攀上,尾尖恰好停在高处,轻扫慢刺着,“本已忘掉许多,可又恍恍惚惚想起些缥缈影子。梦中小池姑娘好似说过……此处只需偶尔碰一碰便好——沈某已记不大清了,不知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