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却使池白榆顿时从渐蓄的痒意中回过神。
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梦里的沈衔玉不是她凭空想出来的?
另有一条狐尾贴上她的脊骨,试图抚平那颤栗。
感觉到她的反应,沈衔玉温笑了声:“看来的确如此。”
池白榆还在想他也做了那场梦的事,就又被身前狐尾所激起的刺痒引开了心神。
那痒意直往骨头里钻,迫得她微躬起背,连脊骨都似在发颤。她忽然抬起手,隔着衣衫将那条狐尾按在了心口附近。
“别乱动了!”她说,“小心给你折了去。”
以防尾巴再乱动,她使的劲儿还不小,一下狠掐在尾骨尖上。
夹带着一丝轻微痒意的刺痛从尾尖窜至后腰,沈衔玉微仰起颈,难耐地低喘出声。
那喘息落在耳畔,池白榆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和沈见越在这些事上如出一辙,没有半点遮遮掩掩的意思。
恨不得把心肺都喘出来一样。
她只觉耳朵里像是揉了把花椒,连带着侧颈都是麻酥酥的。没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一掌打在他的脸上,说:“你安静些。”
沈衔玉被她打得微侧过脸,反而轻笑了声。
他掌着她那只手,以使她的手心贴着他的面颊。
来回轻轻摩挲了两下后,他又吻住了她。搭在腰间的手也微一用力,将她抱坐在了桌边。
在他俯身靠近时,池白榆借着余光,看见方才垫着的两条尾巴接连抬起,都已变得湿淋淋的了,在半空慢悠悠地晃着。
也是在两条狐尾抽离的下一瞬,另有条“尾巴”抵上。
只不过没那么柔韧,反倒跟硬石似的,且还温热热的泛着点烫意。
她忙道:“等下,桌上有纸,还没拿走。”
“无妨。”沈衔玉又将吻落在她的颈上,同时靠得更近。
池白榆搂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肩上,稍屏着气。
他则用手托着她的后腰,缓慢往身前带着。
直到两人彻底亲密无隙了,她才吐出憋闷已久的气息。耳边又落下没有丝毫克制打算的喘,她将头埋得更低,散乱的乌发与那月华般的银绸绞缠在一块儿。
桌上那几页纸最终算是没了用处,后半夜她打算离开时,无意中瞥见了一眼。
原本完好无损的宣纸被洇成水淋淋的几团,已看不出原形了。她正瞥着,将她抱坐在怀中的沈衔玉又寻着她的唇咬吻住,略显尖锐的犬齿将唇瓣咬出浅浅的印。
取出狐毒所带来的疼痛已缓解不少,啄吻的间隙,他轻声问道:“可要在此处歇下?”
池白榆眼一移,落在他身上。
他的衣袍已松垮在手肘处,露出一片片她或咬或抓出的浅痕,明明看起来是一副端方温柔的皮相,却又显得万分淫靡。
她估计她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夜里他将她抱去了另一间房里,或是因为他用不上灯,那里面昏暗暗的,到现在她都不清楚房里是什么摆布,只隐约记得房中燃着的檀香很香,卧榻很软,缠在身上的狐尾也分外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