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扯松点儿,池白榆就又捧过另一对白玉制成的扣环,问他:“这扣环扣着疼吗?”
“还好。”裴月乌摸了把耳朵,如实道,“一开始有些,不过现下已经好了许多——要换一对?”
“我看看……”池白榆比照着两对扣环,一时难以抉择。但这两对的样式相差太大,戴在一块儿反而不好看了。
正犹豫着,她脑子突然一昏,问他:“那戴在其他地方行吗?”
裴月乌蹙眉:“哪儿?”
除了耳朵还有何处能戴。
池白榆伸过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指腹微微一压。
“这里,可以吗?”
她仅是轻轻一按,却激起股微弱的痒,令裴月乌不自觉微躬起背。
“你!”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恼声道,“这怎么能使得!”
“好吧。”池白榆垂下眼帘,“那算了,我看两眼这扣环就行。”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掌心里的两枚扣环,嘴微微抿着,唇角也略往下压了些。
裴月乌看在眼中,眉头拧得更紧。
下一瞬,他就改口道:“可以,你戴吧。”
池白榆却摇头:“也不能勉强你。”
“不勉强,戴,戴吧。”裴月乌磕绊道,“是从外面隔着衣服,还是……”
池白榆瞬间恢复神情,拿起其中一枚,说:“隔着衣服怎么戴?你自己解开。”
裴月乌紧绷着脸,在她的注视下拉开衣襟。
一阵窸窣声响后,他将衣袍松垮搭在了手肘处,微弱起伏着的胸膛也得以露出。
他稍别开烫红的脸,紧声道:“戴吧。”
池白榆倾过身,替他戴上其中一枚。
钝痛袭上,但更多的是冰冷器具磨过时的刺痒。裴月乌屏了呼吸,心跳一时如撞钟般。
扣戴另一枚时,池白榆盯了半晌,忽用手轻轻拍打两下:“好似比方才明显了些,戴着只怕更疼。”
她拍打出清脆声响,裴月乌听在耳中,余光又瞥见那儿被她拍打出的颤栗之相,一时连颈子都烧得通红。
“这又并非受我控制!”他躁恼道,“戴便戴了,还怕什么疼?”
池白榆颔首:“你说得有道理。”
但这回扣戴时,难度明显高了不少。她离近了些,仔细盯着,来回试了好几遍才勉强戴上。
过程中,她的温热吐息轻一阵重一阵地落下,裴月乌微仰起颈,将呼吸压了又压,直忍得浑身经脉都明显许多。
池白榆稍直起身,打量着那两枚微微晃动着的扣环。
分明该有些淫靡,却因他脸色正经,又显出些纯粹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