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好奇,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玉雕。
也就核桃大小,却似乎雕刻了两个人。
王姮伸手,将那羊脂白玉雕琢的小物件儿拿了起来,放在掌心,仔细看着。
轰!
王姮的耳朵、脸颊都被烧红了。
“阿兄!这、这这……”
这玉雕,确实是两个小人儿,还能通过发型看出是一男一女。
只是这两人的姿势……咳咳,好些个夜晚,他们夫妻也曾做过的。
很羞涩,很、很尽兴。
可、可这都是关上门,放下帐幔才能做的私密事儿啊。
楼彧倒好,居然将之雕刻出来,还、还当成“回礼”送给她!
“楼、大、郎!你、你果然是个变态!”
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儿,还把它当成礼物?
他、他……此刻还顶着一张清风霁月、儒雅端方的脸,却、却行此龌龊之事。
王姮又羞又急,先是结结巴巴,接着就是不管不顾的叱骂。
楼彧却笑了,清俊疏朗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遗憾:“可惜小了点儿,未能雕刻出面容。”
王姮:……怎的?你还想将你我的容貌,一比一的复刻到玉雕上?
楼大郎,脸呢,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要了?
楼彧的笑容愈发灿烂:如此闺中情趣,还要什么脸?
……
夫妻互赠了自己以为最能表达心意的礼物,各有各的心情。
齐国公府的生辰宴,却还是如期举行。
上午时分,国公府门口的巷子,便被各种制式的马车挤得水泄不通。
男宾女客,人来人往。
京中权贵,只要接到了请柬,也都准时赴约。
公主、王爷,开国勋贵、朝廷新贵,还有楼、王两家的亲戚,全都出现在了齐国公府。
比如,王姮的“老熟人”,与她身份相似的安阳公主。
“琅琊,楼驸马!”
安阳公主与她的驸马,夫妻俩相偕而来。
看到如同一对璧人的王姮、楼彧,安阳眼底闪过一抹嫉恨。
凭什么?
都是没有皇家血脉的假公主,也都是被和亲逼得不得不仓促定下婚约,王九却能嫁给出身、才能、样貌都是上上选的楼彧,而她却要屈就一个平庸之辈?
安阳的驸马,正韦家郎君。
以前,她根本就看不上。
容貌一般,才能平庸,虽出身宰相门第,却也并不受宠。
还是娶了安阳之后,韦郎君得了驸马都尉的官职,继而入朝议政。
韦家呢,看在安阳公主的面子上,稍稍给未韦驸马运作了一下,弄了个从五品的勋职。
只有品级,并无实权。
想要进一步的晋升,还需要靠关系。
反观楼彧,未及弱冠,就以官居正四品,还是实打实的地方父母官。
虽然邕州偏僻了些,可品级上来了啊。
只要在任上待个几年,积攒些政绩,就能升迁。
外面都说楼彧失势了,安阳也曾为此而幸灾乐祸。
但她心里,还是计较着楼彧与自家驸马的官职:
韦氏子远远比不上楼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