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上眼,轻声道:“这个嘛……应该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忍冬和莉切丝听罢,也连忙凑过来,见特蕾莎的确眼下乌青、面色泛白,忍冬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直接蹦到特蕾莎膝上。
“殿下,还请吐出舌头,让我进一步确认您的身体状态。”
特蕾莎搞不懂,她原是打算来探望罗希亚这个病人的,怎么现在反倒变成自己这个“病人”在这看病了?
但此刻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也只能无奈照做。
忍冬的小眼睛将特蕾莎上上下下扫射一遍,又闭着眼把兔爪子搭在特蕾莎的桡动脉,把了近一分钟。
“嗯,很典型的症状。”
特蕾莎本想问忍冬更具体的情况,忍冬却眨巴眼睛,继续自己常规看诊的流程,没有给特蕾莎打断的机会。
“殿下最近可有食欲不振的情况?”
“多少……有点?不过我素日里吃的也不多。”
“午后是否会怕冷?”
“偶尔会,但服了退烧药就转好了……所以在您看来,我得了什么病?我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至少和罗希亚相比并不算什么。”
忍冬却拍拍特蕾莎,止住她的话头:“您有脾胃失调、精血不足之象。这段时间请至少每周抽一个白天来这里一趟,接受治愈能量的洗礼。”
而后,它三两下跑到莉切丝肩头上:“莉切丝,安达,和我一起去隔壁抓药吧,这是绝佳的学习机会——尤其是对莉切丝而言。”
“可是……”
“今天对罗希亚的治疗差不多结束了,晚上我也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忍冬伸了个懒腰,顺手又挠了两下莉切丝的肩,莉切丝拿忍冬没办法,便只能边应着“是,是”边在安达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特蕾莎和在床上还未恢复意识的罗希亚。
特蕾莎绕到屏风外,将自己带过来的书捎了进来,坐在床边——那本书正是先前她在旧书店出于冲动买下的。
一周未见,罗希亚的脸色分毫不改,唯一让人欣慰的点是,她头中黑色的部分占比更重了些。
特蕾莎照例,一只手轻轻握着她仍是冰凉的手心,另一只手抬起,轻抚她已经足够规整的刘海。
而后,不安分的手向下滑,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备忘录——在探访罗希亚的访客中,只有特蕾莎会关心、翻看它,也只有特蕾莎才知道它会放在哪里。
当她在战后第一次翻看备忘录,她头一次知晓罗希亚藏于心中最隐匿的秘密,也是头一次知道从二人分别后,罗希亚便小心存着她寄给对方的每一封信——包括她七年前在仓促中留下的便签。
自回到东凰以后,特蕾莎再没于探望时仔细翻看,因为每读一篇,她都会感觉自己的心弦被这份迟来的心意搅得一团糟,难以再保持理性。
这里面有至少o的内容都和特蕾莎有关,甚至到记录后期,笔迹愈凌乱,描述、记叙特蕾莎的大小事变得越来越多。
这些无法言明的零碎记录组合起来,构成了罗希亚唯一向特蕾莎隐瞒的心意,可特蕾莎却无法理解对方违背誓言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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