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分开又合上,再分开,中间拉出细细的银丝,藕断丝连。
裴厌辞胸膛起伏,眼角一片泥泞湿红,见他将污浊的手指塞进嘴里吃了,身下再次一紧。
“才两根手指,陛下交代得有点快啊。”瑰紫色的眸子漫起一丝靡艳的邪性。
裴厌辞酥软的身子顿时血液逆流,手脚发冷。
“你胡乱叫甚……”
还未说完,棠溪追身子再次压下来,上扬的语调如鸿毛般,轻轻刷过他此刻脑海中被烈火灼烧而敏感的弦,“看来陛下也觉得奴婢伺候得很好。”
“你到底在说甚……”裴厌辞脑袋发懵。
看这人笃定和了然的神情,他脑海里陡然生起一个念头。
棠溪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前世的身份!
他想起上次酒醉,棠溪追说他吐露了不少话。
“那次我不过胡言乱语……”
“那次醉酒,陛下甚也未说哦。”他笑得像只修成精的千年狐狸,“不过酒醒后,陛下自己老老实实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那一次,棠溪追套出了他的身份。
今天,他终于吃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他的小皇帝,真是傲娇又难伺候。
还好,最终,他的目的达到了。
猎皇。
“奴婢伺候得这么好,陛下是不是该赏点甚。”
裴厌辞被这声称呼叫得猝不及防,乱了分寸,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想要爬出床外。
手刚触及床幔,便再也难逃半分。
“你放肆!”
“方才得奴婢伺候时,陛下的两张嘴可都不是这么说的。”
棠溪追的吻落在他后颈处的“奴”字上,顺着脊骨渐次往下。
“看来是奴婢伺候得还不够好啊。”
“放开孤……啊……”
帘幔上的手瞬间绞紧布纱,手臂筋肉绷紧,他整个人像滚烫的红铁,细看之下,全身在极其微弱地打着颤。
舌头,进去了……
裴厌辞头皮发麻,无助地哽咽啜泣着。脑海中仿佛有根弦断了,他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徒劳地扭动四肢,换来对方在他臀上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呜……”不痛,但侮辱至极。
“乖一点。”
“不……”这人以下犯上。
“陛下不喜欢奴婢这样伺候,那换个方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