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这股滚烫的力量钉住了,撑得酸胀发疼。
他能感觉到水透过镂空的缝隙,随着他轻微挣扎的动作,在体内流动,冲刷,挑动着他最敏锐的神经。
仿佛自己漏了个洞,那些水是从身体里流出去的。
他可耻地缩紧了下,更显出表面那些突纹的可恶来。
裴厌辞惊叫一声,全身抖得不行,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眼尾早就湿红得不像话,歪在他怀里轻口耑,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陛下放松,别断在里面了。”棠溪追的唇衔着小意柔情,不住轻啄着,手又是一动,又快又狠。
水面激起一阵晶莹的水花,一只濡湿的手从水里抬起,四指紧扣桶壁,指节用力到发白。
出去的时候,那些水被跟着抽离,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剥离。
一阵头晕目眩,与心悸。
似乎已经给足了他回味的时间,棠溪追手下的动作快了起来。
“你这狗阉人!贱奴……”
“早晚杀了你!”
风寒
上一世裴厌辞嫌弃那个大将军懦弱,这辈子他哽咽了半个晚上,从破口大骂棠溪追不干人事,到后面假装软眼求饶,这人一眼识破他的假意低头,完全不听他之后如何解释。直到彻底哭哑了自己的嗓子,浑身真真切切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棠溪追这才放过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质疑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竟然答应了一个阉人。
都说阉人不会人道,可怎么没人跟他说他们磋磨人的花样也多得很。
等他重新睁眼寻找屋子里的另一人时,棠溪追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干燥的亵裤。
炎炎夏日,他没穿里衣,正侧着身子擦干那一头及腰乌发。
裴厌辞一双原本明亮的偃月蒙上了醉人的困顿,仍努力睁着看他。
棠溪追触及到他的视线,顺着往下看了去,眸光闪了闪,“怎么,没让你瞧见我换衣裳,觉得可惜了?”
“谁爱看那玩意儿。”他移开目光,慵懒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身子感觉有点累,又觉得很轻盈,打了个呵欠,想睡又睡不着,困得眼里涌出泪花。
身后的象牙簟传来轻微的响动,棠溪追躺上了床,将他搂紧怀里。
“热……”他下意识挣扎了下,又拗不过人,酒后本就让人乏力,又折腾了半晚,他现在眼皮子都懒得多动一下。
等真躺进他怀里,这才发觉他身体冰凉凉的,比抱着竹夫人还舒服。
从前嫌弃这人体温冷,现在可算瞧见了好处。
就是这人今晚有些沉默到怪异了,上次事后还会假装撒个娇,缠着他偷亲两口,这回冷淡着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今晚醉酒,怎么没睡死过去,到这来了?”他想起了这事。
棠溪追脸色一顿,温柔道:“也睡死了,躺在酒楼门口,把我楼里的掌柜吓得不轻,于是禀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