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火光无比明亮耀眼,将黑未黑的天空生生烧出了个洞。
哀号惨叫声从远及近地传来,土匪兴奋的呼喊传遍了大街小巷,令人不寒而栗。
棠溪追嫌弃地看了眼胖成一个球的毋离,抬脚往上一踹。
毋离惊叫一声,整个身子飞了起来。
接着,卡在了窗户上。
裴厌辞和无疏一人一条手臂,使劲将他往里扯。
“平常就让你少吃点了,臭肥猪。”无疏拿出了吃奶的气力。
“吸气,收腹!”裴厌辞咬牙道。
“早就收腹啦!”毋离哀嚎道,屁股一痛,惨叫一声,滚进了客栈房间里。
就说九千岁下手最是狠毒,他屁股要烂了!
阉人没一个好东西。
毋离揉着屁股,突然听到裴厌辞撕心裂肺的惊叫。
扭头一看,刚重新攀到窗边的棠溪追肩颈手臂多了十几副鹰钩铁爪,将他生生从窗边撕拽下去。
土匪坐在马上,将整条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
裴厌辞奔到窗边,还未来得及细看底下的情景,数道火箭冲射而来。
无疏险而又险地将他扑倒在地。
再细看时,棠溪追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剩下客栈门前的一滩血,还有无数土匪的欢呼。
冲杀
“棠溪!”裴厌辞扑到窗前,目光在乌泱泱乱叫的人群中急切的寻找,怎么都找不到人。
“大哥,我们先躲躲吧。”毋离上去将他的脑袋按下来,眼疾手快地关了窗户。
“放开!”
毋离还想再说,却触到了裴厌辞眼里冷漠的杀意。
他手脚发麻,顿时愣在原地。
对啊,如果不是因为要带他和无疏进来躲藏,如果不是他太胖,卡在窗户上浪费了好些时间,棠溪追早就跳了进来,关好窗户,任凭那些土匪在街上肆意烧杀抢掠也不关他的事。
“他武功很高,又那么厉害,不会有事……”毋离嗫嚅道,手指心虚不安地搅和在一起。
“武功高,就一定不会有事了?他厉害,你就可以直气壮地觉得他救你是应该吗?”裴厌辞寒声道,“平日里你如何好吃懒做我不管,可你要是害了棠溪,我杀了你陪葬。”
毋离全身僵硬,如堕冰窟。
“你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大喊大叫地要来杀我?我是你兄弟啊!”毋离崩溃大叫,“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