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动。”棠溪追掌锢着他的后脑勺,指腹摩挲着头皮,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我就慢慢的,好不好?”他诱声哄道,细密的吻落到脸颊侧颈。
裴厌辞渐渐放松了些许,正要惊叹,又再次缓慢地动了起来。
而后,越来越快。
“你、你说的……慢……慢的……好烫……混蛋!”
“呃啊棠溪追……臭阉人,你不得好死!”
“……狗东西……啊呜……太胀了呜呜呜……别……”裴厌辞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变了声调,最后只剩下隐忍细碎的吟叫,还有委屈的哽咽。
自古男人的话不可信。
被阉了的宦官更不可信。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阉人。
“嗯,我是狗,我是混蛋,我不得好死。”棠溪追嘴里温柔地哄人,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多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隐忍。
汗珠不断从充血绷紧的皮肤滑落,线条流畅的月几肉早就鼓起,这一刻,全身的力量急于破土而出,只为悉数能发泄在裴厌辞身上。
“我只想死在你身上。”平静的语调下,是他要被这种紧涩感折磨疯了的克制。
“啊,棠溪,别,不能那里……”
裴厌辞摇着头,随着汗水洒落,看向他时,哀求的眼神透露出几分脆弱。
那是他叱咤官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从未有过的眼神。
睥睨张扬、目中无人的他,眼里终于有了他的影子。
他还要在裴厌辞的最深处留下自己的烙印。
“那里,不能碰……”
一阵强烈的恐慌感袭来,让人头皮发麻。
棠溪追目光镇定,游刃有余地撒娇,“你以前最喜欢这里了,我想亲自亲亲你,好不好?”
在征求对方意见的同时,棠溪追已经撷了他的唇,毫不客气地重重碾磨上去。
“呜呜呜呜……”
挺起绷直的身子被重新镇压下去,钉得更深,所有的啜泣哽咽,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眸子里聚起的泪水终于决堤,从眼角滑落,被一根病态荒白的手指卷走。
棠溪追将指腹的泪水舔进嘴里,粗粝的舌苔从他眼角舔舐而过,将他的泪水和汗水悉数吃了。
他得到了裴厌辞的全部。
“我亲得深不深?”
裴厌辞摇头,泪水和汗水早就打湿了整张熏醉透红的脸,饱满酸月胀而灼热的感觉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往外推。
“不喜欢重的吻?那我浅一点,轻轻吻好不好?”
空、虚痒意再次回归,裴厌辞还是摇头,“不要……啊——”
他的腿剧烈地颤抖着,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绷紧之后,又慢慢软了下来。
单薄的月匈月堂剧烈地伏动,颤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