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李队长。”翠平尬笑一声,悄悄瞪了余则成一眼,上楼去了。
“李队长。
“乡下女人不懂事,您别当真。”
余则成把他迎到了沙边,倒茶致歉。
“哎,自古多情空余恨。
“戏园、勾栏女子多薄情,逢场作戏嘛,我想的开。
“倒是羡慕你,嫂夫人贤惠,夫唱妇随。”
李涯笑道。
“哪里,也老吵。
“不说这些了。
“李队长,这么晚,有事吗?”
余则成笑了笑道。
“也没啥事,就是心里闷的慌。
“你也知道,我来的晚,除了你这个老同学也没别的朋友。
“过来找你说说话,不打扰吧。”
李涯二郎腿一翘,往沙上靠了靠道。
“不打扰。
“咱俩是青浦班同学,站长手把手带过的门徒。
“论关系,没有比咱俩更亲的了。
“我巴不得你时常来窜门子啊。”
余则成忙道。
“老五死了,你知道吗?”李涯问道。
“老五?
“我知道,上次在赌场跟人生冲突,被一个酒蒙子扎了两刀,然后就没影了,前几天陆处长还问我来着。”
余则成道。
“陆桥山问过你?
“此话当真?”
李涯眉头一沉,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当真,也没啥不能说的。
“陆处长找我,那是因为老五欠了站里的钱,老早了,那会儿陆处长还兼管总务科呢。
“毛局长现在不是搞改制嘛。
“一人负责一摊,陆桥山和那个死了的周亚夫这些老账都得盘清楚。
“老五这摊对不上,他可不是着急。”
余则成道。
“哦,你要不信,也可以问其他科室的人。
“刑讯室啊、保卫科。
“陆处长问过很多人的。
顿了顿,他又道。
“老五才欠几个子。
“到处打听,他是狗急跳墙,亏心事做多了吧。”
李涯眼神一寒,冷笑了起来。
“不是。
“李队长,你这眼神让我很慌啊。
“我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
余则成连忙问道。
“我审董成那天,有人给我下了套。
“老五故意把刑讯室放空,等着我去钻。
“你还记得董成的尸体是谁负责处理的吗?
“袁佩林的尸体又是谁处理的。
“是谁登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