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濯划到哪里,游司梵的触感就炸到哪里。
他身上的睡袍好像成为摆设,甚至成为帮助闻濯刺激他感官的共犯。
轻薄又昂贵的丝绸没有阻拦闻濯的触碰,布料的存在,只是为指尖增加别具一格的摩擦。
修长的手指游离于游司梵的臂膀,侧腰,避开胸膛,在肋骨下方打了个转,轻轻碰过肚脐,准备检查他的胯骨。
游司梵眼眸一暗,唇齿间发出一丝几近哭泣的求饶。
“不……呜嗯……”
他脖颈徒劳地向后弯折,弓出一条脆弱却漂亮的曲线,如同下弦月一般,似乎在尽力往后靠,想依靠在闻濯身上,寻找发力的支点。
这次,游司梵成功了。
他的后脑勺触上闻濯宽厚结实的胸肌,然而陷入那团绵软与坚硬并存的幻梦还不到一秒,立刻迎来下一波攻势。
闻濯帮他托举饭团的手,顺着他后仰的动作一起往后,与胸肌前后夹击,直接把游司梵固定在动弹不得的位置。
前有狼后有虎,游司梵杏眼诧异地睁大,嘴里“唔嗯”地含糊叫唤,却唯有换来饭团更进一步的堵塞。
游司梵:“呜呜呜啊!”
他哀鸣一声,小腿彻底软倒,失去重心,狼狈地往前一扑——
砰。
游司梵双手抓着飞起的饭团,身体一歪,跪倒在床垫上。
他睡袍全松了。
原本闻濯只是玩笑般地控制游司梵的活动,并没有认真地限制他的自由,那种力道的禁锢,如果游司梵当真很不愿意,是可以马上挣脱开的。
失去重心的摔倒同理。
游司梵无视闻濯的拥抱——或者说,当时的情况,闻濯玩闹般的支撑救不了他——丝绸睡袍又一次发挥它的面料优势,将顺滑贯彻到底,作为游司梵和闻濯之间的物理润滑,促进游司梵完成扑倒大业。
等游司梵人跪到在床垫,贵妃醉卧般歪扭地侧坐着,睡袍也松垮的差不多了。
他唇角全是被蹭上的沙拉酱,白乎乎一道粗壮的线条,饶是浓墨似的停电黑夜,闻濯也隐约瞧见这圈小猫胡子般滑稽可爱的白线。
但远有比沙拉酱更显眼的东西。
睡袍是交领的设计,全靠腰间的系带束起,方才系带一松,交领立刻如同天女散花般落下,垂落游司梵的肩头。
如今他大半个脊背不着寸缕,莹白如玉,直接怼到闻濯眼前。
包括那个反反复复发炎的伤口。
好消息,他不是正面对着闻濯,尚且还能保存一些可有可无的隐私。
虽然说交领滑落后,游司梵的正面实际上和脊背一样空空如也,但好歹保存一星半点的颜面,没有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坏消息,刚才摔的太猛,不打自招,不慎把证据甩刑讯官脸上了。
所以,如果早知道自己会以这么荒唐的方式暴露,先前的装死和隐瞒都是在干嘛?
为了上演独角戏,娱乐闻濯吗?
“……”
游司梵顾不上整理仪容仪表,率先崩溃,连辩驳的心思都提不起,举着饭团就地一躺,贵妃醉卧转为趴下,把伤口和脊背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呈现到闻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