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上药吗?”他壮烈如同就义,悲愤化作食欲,狠狠咬下一大口饭团,“来吧!”
唇齿被鼓鼓囊囊的食物塞满,游司梵模糊地大喊出宣布开始的字眼。
“尽管上吧!”
闻濯:“。”
他努力忍住笑意,脚下微动,将游司梵刚才踢飞的拖鞋摆正归位。
“这不太好吧,”闻濯委婉道,“要不坐起来,在床上吃东西不太好。”
游司梵猛然一回头,幽幽盯着闻濯。
“我不。”他怜悯地开口,眼睛死死锁定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闻濯的高大轮廓,一边说,一边又吃了一大口,“我,就,要,在,床,上,吃。”
一字一顿,没有感情波澜,像个无情的念稿机器人。
和先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少年毫不相似。
冷酷,冷静,冷淡。
无情。
闻濯更想笑了。
“哦,那好吧。”他状似无意地说,“我只是怕你到时候太疼,忍不住疼,或者咬到舌头。”
闻濯神出鬼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双氧水和碘伏棉签。
“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就没事了。”
“——我们开始上药吧。”
抹茶麻薯
“呜啊——!嗷嗷嗷!好痛……你轻一点!!”
遥远的呼痛声传来,断断续续,隔着弯弯曲曲的楼道和房门,已经听不太清楚。
闻静提着一盏露营灯,靠在门后,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
“外婆,我哥他们玩这么大,喊那么大声?”她忧心忡忡,凝神细听,“他应该没做什么写上刑法的事情吧?!”
窗外风雨大作,密集的雨丝随风飘入室内,在昏黄幽微的灯光下现出毛茸茸的线条。
闻婆婆踮起脚,“啪”一下阖上半开的窗。
于是雨进入别墅的通道被阻隔,只余下一片又一片摇晃的树影,摇曳着糊在透明的玻璃。
闻婆婆的笑容很模糊。
“不会有事的……”
滂沱的雨声中,她慢慢悠悠,捧起一盏热茶,轻轻吹走上方的热雾。
茶盏的旁边,正是两个摆放工整的饭团,与游司梵在吃的那个一模一样。
还有若干方便拿取的配茶甜点,胖胖嘟嘟,玉雪可爱。
“小濯他很有分寸,知道规矩,”闻婆婆浅抿一口清茶,“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在泼盐水吗!!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