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小路,但她并不在家,所以我就回去了。」
「哦?你上去了吗?房子里有人吗?」
「没有人。所以我想死者应该不是小路吧?她并不在家。」
周忱将手扣放在桌子上,往前倾去:「杜先生最近好像没太来找过我爸了。」
杜鹏不知为何周忱忽然与他闲聊起来,但还是应答自如道:「我最近感觉好多了,主要是忙起来了,这样一来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问题。」
「可是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你的俄狄浦斯情结。」
杜鹏一愣,艰难地重复道:「俄狄……什麽情结?抱歉,我可能听不太懂。」
周忱看向杜鹏——那是一个近乎於悲悯的眼神。他的目光划过杜鹏的每一片皮肤,看得杜鹏额头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突突地搏动着。
「杜先生,您把童小姐当做您的什麽?」
「朋友?亲人?求之不得的恋人?还是——」
「他开始焦虑了。」沈逾之看向杜鹏错开的双腿,宣布道:「周忱,继续。」
杜鹏的表情还是完美到没有一丝裂痕,只能从他不耐烦的小动作上发现几分端倪。
「还是你的母亲?」
周忱温和地笑了笑:「童路和令堂长得很像吧。」
「你在和她相处的时候,甚至左爱的时候会不会情难自禁地脱口叫童路一声『妈』?」
周忱有些懊恼地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抱歉,我忘记你有勃*功能障碍了。」
杜鹏精致的伪装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他仍旧强撑着抬起头看向了周忱。
审讯室外,几个人听见了周忱对於杜鹏的审讯,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沈逾之。
沈逾之皱起眉头,将语音频道关闭後说道:「看我做什麽?这不是我让他说的。」
任恺感叹道:「果然是亲师兄弟,没教过都能像成这样。」
蒋磬冷哼一声:「他一开始是装出来的吧。」
沈逾之没怎麽在意。他重新打开了麦克风说道:「继续吧,可以切入案子了。」
「你认识兰敏静吗?」
杜鹏停顿了好久,才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不认识,她是谁。」
「她是本案的死者,死在了你和童路的曾经的房子了。」
「我不认识她。」
「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如何?她是在你多大的时候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