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自然而然生的,也好像是程景行这句话的故意引导。
他们藏在织锦下的身体开始升温。
莫爱分膝坐在他腿上,领口的线绳已解开,跳脱出白嫩的雪肤,抵着程景行的下颌。
他肆无忌惮地亲吻她身上的软香,酥麻得令她忍不住笑,抬起他的脸,俯身吻住他的唇。
几近崩裂之时,莫爱双手拂过他腹肌上的汗水,抬手掀掉了织锦,百花一瞬齐放。
她仰头看向天空,紫红霞光在天边延展,飞鸟盘旋归巢,江水从远处传来奔流之声。
她低头看向他,与他十指相扣,身体的愉悦与眼前的每一处,一样美好。
她脑海里浮现,多年前在此处,读过一句诗———幸亏有远方啊,爱人,捧托起了天灾人祸。
———
翌日,他们辞别薄婆婆和村长,返回海城。
假期还剩两天,两人有些犯懒,决定在家宅着,打打游戏,看看电影。
晚上莫爱选了一部老片——《剪刀手爱德华》。
他们洗完澡,挨在一起,坐在三楼的沙上看。
莫爱啃着,光影打在她柔白的脸上,照出她晶莹的眼泪。
画面里是小镇上漫天的雪花,那是山顶的爱德华为心爱的女孩做冰雕,飘散下来的碎屑,满满地撒落人间,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一片……
程景行给莫爱拿纸巾擦眼泪,莫爱突然抓住他的手,似在这情节里看出过去没看到的玄妙。
“那天……”她眼角挂着两滴泪,看向他。
程景行莫名地笑:“哪天?”
莫爱看他的眼睛在闪动,“跨年那天,你是不是想求婚?”
程景行被死去的记忆击中,大叹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果酒喝一口,不理她。
莫爱急了,跳到他身上,挡住他看屏幕的所有视线,“是不是?你给阿姨买新年礼物,又没有拿回来,其实你是去拿这个对吧?”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冰糖钻石。
程景行无语地看着她,“还有呢?”
莫爱一边想一边说:“你……你那天去接我,穿的是正装,还有,第二天早上,家里有玫瑰的味道……玫瑰!咖啡店,余煜卖咖啡送的白玫瑰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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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行不禁笑出来,摸摸她柔顺的长,说:“我是想求婚,奈何带回来个醉鬼。”
她如果如约回来,看到的会是一楼客厅到餐厅,铺陈满地的白玫瑰和香烛灯火。
莫爱苦闷大叹,感觉自己错过了所有所有。
程景行还不放过她,说:“还喝酒吗?”
莫爱不解恨地啃他的唇,“喝,要你喂我喝。”
他含一口果酒在口中,扶着她脖颈,贴上她的唇,把酒渡了过去。
桃子的清甜半点没缓解她心中的遗憾,她像个赖账不还硬说有理的破落户,诱他把什么都交出来。
———
假期最后一天,门口送来一个包裹。
程景行出去拿,包裹上落了一层薄雪,他招呼在回廊上打滚的猫进屋里去。
莫爱从楼上下来,棉质的白色睡衣外披着驼色披肩,长披背,舒适又柔软,怀里抱着本书。
“你要彦叔寄东西了吗?”程景行看包裹的地址,“从景园寄过来的。”
莫爱哦了一声,还真是巧了,刚好今天到。
她去厨房烧水,说:“你打开看看,是你的东西。”
程景行疑惑,毫不犹豫地拿刀划开胶条,纸箱打开,是一件熨烫整齐的校服。
“你把我校服寄过来了?”程景行讶异。
莫爱点点头,“还穿得了吗?你换上。”
程景行看看校服,低头笑了笑,“我让你穿了一回,你也要我穿一回?”
莫爱双手捧着杯子,怀里的书垫在手肘下,撑在桌面,对程景行天真无邪地笑。
那笑完全是天然无公害的,但程景行就是邪念四起,以为她也想完成曾经敢想不敢干的夙愿。
他都没上楼,直接在沙上原地换装。
莫爱喝着水,静静看着他变成回忆里的那个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