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些酒店的点心做的很好,未必不如国际饭店,晏宁猜是所谓的故乡情怀在作祟。
“我外公以前也喜欢买,味道确实好。”
郑婉秋笑着点头:“是啊是啊。”
桌上还有条蒸的海鱼,晏宁发现确实没人翻面,连沈濯都规规矩矩地遵守这条规则。
吃完饭沈澈把沈濯叫到楼上去,贺羡棠似乎想拦一下,又想起自己和沈澈已经离婚了,收回手说:“我先回去了。”
沈澈说:“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贺羡棠冷冰冰的,“我自己开车了。”
郑婉秋袖手傍观,一副看乐子的表情。这几天远南集团平静的像一面湖水,她骤然闲下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大儿子吃瘪。
沈澈下意识想握住她的手讪讪放下了,看上去有几分低落:“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信息。”
贺羡棠没理他,和郑婉秋道别,依旧叫她妈咪,郑婉秋也应着。
等贺羡棠走了,郑婉秋挽着晏宁:“让他们兄弟俩说会话,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晏宁下意识看向沈濯,后者递给她一个混不吝的笑容,看着就讨打。
晏宁趁人不注意拽住他问:“你大哥找你干什么?”
她一直有点怵沈澈,那种封建大家族里养大的长子,担着长子长孙的责任,像古代的君子一样,守礼又不近人情。
晏宁第一次来沈家老宅,就算有公事,他也不该把两人分开,除非……
她想起沈濯说以前上高中做错事还被他大哥打过。
……不会要挨打了吧?
“谁知道有什么事。”沈濯和她开玩笑,“你去花园里逛逛,看上哪棵树我让人挖了种咱们家院子里。”
他已经熟稔地称北京那个房子为“咱们家”了。
晏宁撇撇嘴:“谁跟你是一家?”
沈濯捉着她的手问:“戒指都戴了还不是一家?”
无名指上一枚钻戒,款式简单,镶着鸽子蛋那么大的水滴型钻石,符合沈濯一向只送贵的和最好的送礼标准。
那么大的钻石太招摇了,晏宁戴着其实不怎么习惯,但一直没舍得摘,想着等结婚时候换对素圈婚戒就好了。
晏宁作势要摘下来丢给他,被他一把攥住。
“别摘别摘。”沈濯小声嘀咕,“怎么还不让说了?”
“二少和晏小姐感情真好。”蒋文质习惯性地落后郑婉秋半步。
郑婉秋连看也没看,说:“刚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回来,不好才怪。年轻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