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没有留情,她眼前一黑,能看见星星在闪。
就在孟舒恍惚的时候,顾辞开口了:“我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现在看来还是一样,也会做吃醋这样愚蠢的行为。”
孟舒根本听不清楚顾辞在说什么,就被扔出了房间:“别忘了你的身份。”
最后一句话她听清楚了,比刀子还要锋利的话。
她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勉强站起来。
孟谷推开门就看见孟舒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前,就问:“大姐,你怎么了?”
孟舒胃里犯恶心,感觉到酸水涌上了喉咙,正在灼烧着食道,她摆摆手说:“没睡好,我从对面面馆买了面,放在他的房间了,你去吃,记得把碗还回去。”
她说完就扶着墙进了自己房间的门。
她不想让孟谷牵扯进这件事来,就没多说。
忍着恶心进了屋里躺到晚上,她这才缓过来,也不算是彻底缓过来了,还是觉得有点恶心,只是比起白天那种眩晕加恶心好多了。
她揉了揉眼睛,没有点灯任由黑暗笼罩自己。
天黑了她还没有被抓,就说明那个铺头还没带人来找顾辞,或者已经来过了,还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她还有机会,她原本是想劝说顾辞把匕首藏起来的,经过这件事后,她已经不想劝说了。
刚提两句话顾辞就激动成这样,再劝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所以她打算摸黑进去偷走匕首。
她能想出这样的想法,纯属是摔坏了脑子。
想偷偷潜入一个武功不低的人的房间,拿走他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不认真想想也是不能做到的事情。
孟舒还就偏偏以为能做到。
她小心的推开了顾辞的门,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正在试探着用哪种角度能快速又安稳的拿出顾辞的枕头底下的匕首。
还没等她动手,就被突然伸出来的手一拽,背面和床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背上的伤还没好,就挨了这一下。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五官都要蜷缩到一起了。
疼痛感过去,她感受到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
顾辞正掐着她的脖子,意识到这个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孟舒干笑了一声:“我能做什么?”
顾辞压低声音威胁:“白天那下还不够长记性?想死?”
孟舒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她无措的看向四周。
黑暗之中她只能模糊看见物体的轮廓,四面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制止顾辞的。
她手慢慢往上移,企图寻找能制止顾辞的东西,期间还不忘记说话稳住顾辞:“你说什么呢?我哪里会想死。”
“那你是想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和你谈这件事的,事情总要解决,我们都冷静了一天,想来各自的情绪也已经稳定下来了,正好能谈这件事。”
孟舒感觉到贴着她脖子的手又用力了些。
顾辞知道孟舒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糊弄人这种事情她张嘴就能来:“我见识过你的狡辩,和我最好说实话。”
孟舒没有狡辩,这些话是她今日一直想与顾辞谈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而已:“我说的就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