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机的忽然震动打断了裴洛羽的思绪,他深呼吸了下才佯装无事的点开信息看。
望着祁曜殷给他回复的信息,他点开相机对着桌上的菜拍了一张照发给男人。
“小羽,你们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啊?”祁老爷子拉起裴洛羽衣服的袖子见他身上的皮肤恢复如初,放宽心问道,“想在A城办还是去哪举办?”
上次裴洛羽和祁曜殷领证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爷子,但是那时候老爷子还在国外没能回来,就给裴洛羽转了一个大红包。
“还不确定。”裴洛羽道,“先过了年再说。”
祁曜殷之前给他看了好几个日子,在冬季也有个日子,在下个月,但是时间太仓促,而且……
他总觉得很不安。
最近除了梦到往事,他还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一直在云雾缭绕的雾里漂浮着,宛如灵体一般,那些梦缥缈虚幻的让他渐渐分不清现实。
就仿若……他好像已经不在了一样。
最近几次醒来,他都会偷偷掐自己一把,直到疼痛传来他才长吁了一口气。
……
今年A城的冬天要比往常冷,祁曜殷更不许裴洛羽出门了,被勒令待在家这几天幸得老爷子在,裴洛羽才不至于自己待着让那些不安扩散开。
只是……对祁曜殷来说,这倒是个令他头疼的问题。
祁老爷子因为上次吻痕的事时刻盯着他,晚上恨不得真的睡在他两中间。
现在他早出晚归,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一直被祁老爷子各种“追妻火葬场”的有声小说灌了满耳朵。
祁曜殷:“……”
淡淡瞥了眼老爷子,祁曜殷的眉头却止不住的拧着,给裴洛羽勺了碗汤他黑着脸把剩下的饭吃完,然后带着裴洛羽锁上了房门隔绝了魔音贯耳般的“追妻火葬场”。
看着祁曜殷满脸黑线,裴洛羽没忍住偷偷的捂嘴笑,等笑够了才“善解人意”的跨坐在男人腿上,手贴上他的脸美其名曰帮他降温。
祁曜殷握着裴洛羽贴在他脸上的手,把他往怀里又带了带,头埋在小家伙的颈窝,他深深吸了口气。
淡淡的香气萦绕,抚平着他身上所有的戾气。
“凉快吗?”裴洛羽小声问。
“凉快。”祁曜殷在裴洛羽修长的脖颈上亲了亲,低哑道,“……很好闻。”
说罢他搂着裴洛羽软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脑海恍然又掠过了裴洛羽对他说“腻了”的那一幕。
“先生,太紧了……”裴洛羽感觉自己快要被男人嵌入身体似的,老家伙抱着他紧的口耑不过气。
“这次和你搭戏的又有一个中戏毕业的。”祁曜殷搂着裴洛羽的手稍微放松了些,抬起头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听说是刚毕业来着。”
裴洛羽:“?”
回想起之前,裴洛羽捧着男人的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气恼道:“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祁曜殷转了个身把裴洛羽压在身下,手抚上裴洛羽的脸,玩味的往下抚摸,指腹滑过他修长的脖颈,然后手掌压在他的心脏处。
裴洛羽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心脏不由得惊了下。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宛如一片深海的海沟,即将把他吞没。
“它跳很快。”祁曜殷道。
“都怪你!”裴洛羽别过脸,气呼呼道,“我被你吓到了!”
“小东西。”祁曜殷压在裴洛羽身上,手搭在他的掌心,指尖强硬的一点一点的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哑声道,“降个温?”
裴洛羽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别过脸,耳尖泛红的轻声道:“……好。”
房间里热气萦绕,荡在心尖的呜咽声在滚烫的吻里细碎的溢出,把空气浸的水汽氤氲。
男人舌忝咬着他温热的唇舌,灼热的呼吸相互交融,深而长的吻让裴洛羽仿佛浸在让人急促沉沦的漩涡里,几欲窒息。
这次男人没有像之前那次那样温柔,亲着自己时眼底隐隐泛着红色,在半窒息中他才稍微摸索到一丝口耑息的机会,一口微凉的空气还没吸入肺里就被祁曜殷炙热的温度包裹起来。
他受不住的求他,可含着抽噎的求饶声却让男人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仿佛突出皮囊的刺激让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抓着床单的修长指尖下意识的想要攀附着什么。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把祁曜殷结实的后背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裴洛羽的声音在亲吻里断断续续的溢出,满是委屈和哽咽,只能一遍遍求饶的叫着祁曜殷。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求饶反而让男人更疯了,捏着他的下巴堵上他的嘴,祁曜殷嗓音低哑得紧:“别勾我了,不然真的弄死你了!”
裴洛羽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但是此刻他的眼泪不仅没法让男人心疼,反而换来愈加猛烈的癫狂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