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酒厂卑微打工人#25
◎“我不想晚上往天上看的时候少一颗星星。”◎
耳边全是剧烈震动时的轰鸣,晃动的通道让人稳住身形都变得有些吃力,甚至还要警惕随时可能断裂坍塌的危险。
杂乱的轰鸣之中,波本清朗的声线却如同滤掉了所有的噪音般,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他又一次提及了那个仿佛暗含着什麽特殊意义的时间节点——四年前。
因为这样的话我脚下一顿,拉着我的波本也随之慢下了节奏直至停下来。他与我之间拉开了两步远的距离,我的手臂因为被他抓住了手掌而被迫朝前擡起。
于是,我与他便以这样的姿势陷入了暂停般的僵持。
我往斜下方刚才柯南的位置看了一眼,柯南还有和他同行的小女孩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停下之後,波本侧回头看向我,我在他紫灰色的眼瞳之中看到的是认真和坚定。这样的眼神看起来,就好像在这之後,他真的会把我所不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麽?
提及这个时间点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迅速回忆了一遍我还能记得的有关四年前的事——
无非就是因为朗姆的紧急任务,我半夜从警校里偷跑出来,途中偶遇了莱伊,我还跟他打了一架。打斗过程中我撞进了钢筋堆,再後来就进了警察医院。
因为撞到了头的缘故,我在医院休养了不算短的时间才慢慢康复。
除了这些,也没有什麽其他重要的事了吧?
再不然多加一条跟我没什麽关系的,听说那晚苏格兰死了。
难道我自己经历的事还需要他人来告诉我吗?这不是很可笑吗?
可波本的眼神却像是笃定了他要告诉我的是我所不知道的那部分内容,等下……他要跟我说苏格兰的事吗?
噢倒也有可能,苏格兰和他一样,也是公安的卧底。
可苏格兰的死关我什麽事?我甚至那晚都没有见到苏格兰或者说没有见到苏格兰的尸体,还是说……这其中有什麽不为人知的隐情?
老实说我挺不理解的,波本明明与我立场完全不同。
说着什麽要告诉我一切,还拉着我的手一直跑,他做到这个地步的目的是什麽?
我难免考量起了他这麽做的得与失。
对于作为公安的他来说,让我知道得太多,反而对他无益吧?
他这不会是以退为进来骗取我信任的手段吧?
库拉索已经成为被组织灭口的对象,也就意味着组织方相信的是那条被篡改後的信息。而今知道真相的只剩下我,如果我也落入公安手中,那麽波本亦及基尔,将会成为组织内完美的卧底。
原来如此……
他打得是这个算盘吧?
“波本,我果然还是信不过你。”我皱紧了眉毛,言语郑重地说道。
思忖过後,我把自己划分在了与波本相对的另一边。
“我就猜到你还会说这样的话。”波本失笑,对于我的态度,他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在我又一次准备挣开他拉着我的手时,他却突然用力,拉着我朝着他的方向一拽。
下意识地为了稳住重心,我顺着力道的方向跨了几步,而借着这个动作的惯性,波本直接拉着我跑了起来。
“波本!”我气恼地喊了他,“你……”
“北野小姐胸口在痛吧?”
“哈?”
“刚才我就听到你的气息有点不对劲。”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波本说的没错。
以我现在的状态,我确实没有办法做深呼吸。
还是因为冻库的事,那时在超低温的环境下吸入肺中的冷气多少对肺部有了检查不出的损伤,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肺活量会受到影响,与之对应的,是我无法长时间地持续做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