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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以後的以後00（第1页）

第75章以後的以後#00

◎坦言。◎

那两汪深沉的紫灰色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清澈，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缩影，头发略显凌乱，脸上贴着纱布，模样滑稽又狼狈……且毫无防备的我的缩影。

这是我第一次被降谷零的注视触动到，那眼中只含着我一个人的深情，实在让人难以自拔地就沦陷进去了。

以前或许他就这样看过我，只是……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翻涌起了很多和降谷零一起的回忆。

从最初我极其厌恶他的时候开始，和他打架的过程中意外撕破了衬衫。再到後来被琴酒锁在海鲜冻库里，暂时放下了对立的生死相依。

水族馆的摩天轮里，拆炸。弹时喜欢哪种颜色的询问……

樱轮会的酒吧里假装喝醉的戏码……

调查北野星的“过去”时对我的陪伴，还有那两枚嵌了钻石的一字夹，虽然我在砸玻璃水缸的时候把它们弄丢了……

还有很多很多。

这些丰满起来的回忆，让降谷零在我印象中的模样逐渐变得深刻，变得难以忘记。对我而言他不再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波本，而是……独一无二的降谷零。

他曾经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止一次对我表达过那方面的感情，现在我都无比清晰地想起来了。而我，也是直到这一刻，好像才拨开了埋在心底暧昧的迷雾。

我也是动了情的，被这个人一步一步地攻陷了的。

这就是答案。

“痛……”我轻声回答了刚才降谷零的问题，“哪里都很痛，手掌也好，脸上的划痕也好，还有全身上下每一处的淤伤，全都很痛……”

我控诉式地说着，一幕幕曾经只有一个人孤身奋战丶和问题完全没有关系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翻现。以前从未在意过的孤独无助，此刻成倍地冲击着我的认知。

“……全都很痛。”

话到最後，我的声音渐渐弱下，带出了些许难以自控的颤抖，但好在及时打止了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没有将情绪完全暴露出来。

我果然还是不擅长示弱。

把以前的委屈用现在的问题宣泄，总感觉太矫情了些，我自己都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准备就此罢了。可刚才的情绪尽数被降谷零读取，在我擡头与他目光相撞之时，他借势朝着我的方向倾靠了我来，再度拉近了原本就没隔开多少的距离。

我定定地看着视野之内逐渐放大的降谷零的面孔，不知为何，心跳加速的同时，我竟然期待着这样的靠近。

贴在脸上伤口处的纱布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力道。

降谷零将嘴唇贴在了上面，像是亲吻，又因为纱布的隔离让这样的贴近变得不像是纯粹的情。欲。

“还痛吗？”他低声问我，原本清朗的嗓音染进了几分隐忍的沙哑。

我怔了怔，偏过头去看他，再度撞进了那双满含深沉的紫灰色眼底。

“……痛。”我也用低低的音量回应了他。

也许是从来都没见过我现在的样子，降谷零的脸上飘过几丝愕然。很快，他弯了弯眼睛，成倍的宠溺之色从他的眸中倾泻而出。

他轻笑了一声：“你……在对我撒娇吗？”

我愣了愣，只是看着他，不再回答。

这种时候居然还在调侃我吗？

见我不出声，降谷零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语气又柔下了不少：“嗯，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麽了？

茫然的恍惚之际，那两瓣刚才与我的脸颊一张纱布之隔的柔软改变了方向，精准地覆在了我无意识微张的嘴唇之上。

诶？

碰上的瞬间我好像丧失了思考能力一般，全然地陷入了对方的节奏里。

其实这样的触碰也不是没有过，在水族馆的时候我就给这家夥做过人工呼吸，还有明明都已经急救结束他还自诩是在梦游的下一步攻略行动……

现在和那时候的感觉截然不同，多出来的……是心动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