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自醒来就有种腿间过风的冷飕飕的感觉。
苏子明擦拭着柴刀,声音平静如常“帮你换下脏衣服而已,只不过我没找到你的换洗衣服。”
所以才将人拿外袍裹着。
“说重点!”叶末爻看着自己胸口上那本不该存在的暧昧吻痕,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你到底都对我做了什麽!”
他现在不止觉得腿间有些冷,甚至有种後面火辣辣疼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他不觉得腰疼,觉得那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是很大。
“为什麽要在面具上加暗扣?”苏子明看着刀身上映出的自己,淡漠语气中透出了一丝不快“是在防我吗?”
“是!”叶末爻眸中赤血般的红,愤怒又羞愤的吼道“你到底都对我做了什麽!”
柴刀轻磕在磨刀石上,刃口下发出了刺耳的尖锐声响,苏子明缓缓站起身来,几缕乱发从鬓角落下,在那阴沉的神色上添了几分戾气。
叶末爻看他沉着脸提刀走来,这会子才後知後觉的怕了,强行捧出一抹笑来,磕磕巴巴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问问而。。。。。。。。你你你你你要干什麽!”
刀尖贴着他下颌的铁面具一点点的向上划,苏子明刻意将动作放的很慢,那种慢有种压抑到极点的平静和冷漠,好似下一刻人就会突然爆发,一刀劈落在叶末爻头顶。
刀尖所过之处,皆是一阵颤意,铁器上的寒凉从铁面具上清晰的传了过来,包括它的锋利。
“我向来就是想干什麽就干什麽。”苏子明居高临下的看人,睫羽半垂,在眼脸下斜落下一抹谁也看不透的复杂“明白?”
叶末爻想点头,但刀尖还抵在他脸上,他不敢动,只能疯狂的眨着眼睛,企图自己的心意及时被苏子明所知。
柴刀轻落苏子明身侧,他目光向後轻轻一点,声音平静的没什麽情绪“现在,上床。”
叶末爻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他实在想不通,这麽一个儒雅尊贵,丰神俊朗的人怎麽能用这张清冷的脸说出这麽色情的话来。
而且还说得一本正经。
就好像他接下来想对叶末爻做的事是奉天地祖宗之命而履行的大事,只有做了才能救国救民,安定天下。
他心里有没有廉耻心叶末爻不知道,但自儿脸上烧的滚烫。
“你。。。。。。你想做什麽!”叶末爻馀光觑到柴刀微侧,似有要起刀之势,忙开口道“你想做什麽我不管,但最起码你得等天黑吧!这青天白日的”
叶末爻一扭头,发现原本还算明亮的窗台此刻却微微暗沉,隔着窗子能看到外面西落的残阳。
“。。。。。。。。。。。”
叶末爻“你丈夫不是刚死吗?热孝未过你居然敢。。。。。。。敢乱来!”
苏子明当真是没了半点耐性,一句废话都没有,一手拎着刀,一手拽过他後衣领,硬生生的将人拖去了床榻。
叶末爻也是凭拳头才坐上二十一寨的寨主,但在苏子明面前他却处处落在下风,别说还手,他就连躲避这种求生的本能都没有,如果苏子明的刀落在他勃颈上,他能做的怕也只是扬起下巴,让他能更好的找到落刀点。
叶末爻被人掐着脖子按在床上,那把锋利的柴刀就贴在他铁面具上,刀尖抵在那没有一丝缝隙,几乎严丝合缝的暗扣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苏子明与他近距离对视,目光平静温柔,手里却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生怕掐不死他似的“暗扣存在的意义是什麽?”
叶末爻被他掐的勃颈通红,瞳孔中也充了血丝,缓和好半天,他才沙哑着声低低的笑了出来“你是驴吗这麽犟!一个暗扣而已,能有什麽意义!”
“与你来说也许什麽都不是,与我来说却很重要。”
苏子明尝试着摆弄他的铁面具,这面具就像是长在了叶末爻脸上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截微微泛红的鼻梁,至于他想看的,被严丝合缝的铁面具遮的严严实实。
叶末爻对自己的手艺是相当的自信,一见他的主要意图是自己的铁面具,当即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有些懒散的躺在那,双手一摊,任由苏子明摆弄。
“有什麽重要的?”叶末爻清楚的感受着苏子明逐渐粗暴的动作,懒散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上挑。
“不过就是老子长的像你那死去的男人,你想干嘛?让我做你床上的替身,成天供你消遣取乐,呵!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麽这麽上不了台面,真是来者不拒,什麽都能吃得下!”
下字没等咬清楚,脸上就挨了结实的一拳。
“不要在我面前这麽放肆。”
铁面具质地生硬,一拳下去叶末爻没怎麽样,苏子明的指骨上却是一片红晕,那红中慢慢泛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点,在他削瘦的指间慢慢肿了起来。
“即便晟朝亡了,也不代表我什麽都做不了。”苏子明看似温柔的捧着他的脸,指下的凶狠力道透过铁面具清晰的落在叶末爻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