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
牛赫灵“”
喜庆热闹的伤势。。。。。唔。。。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就是过于念及亲情了,没怎麽下死手,四肢尚在,性命无恙,真是可惜了。”
说罢那传闻中救苦救难的慈悲活佛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明媚的笑意,一口一句真可惜的走了过去,连带着背影都透着一股让人手痒的贱意。
牛赫灵进帐时才真切的明白了应机那句五彩斑斓,喜庆热闹到底是什麽意思,感情不是夸张,而是实事求是。
邈千重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像是结茧的蚕蛹,周身绑满了绷带,独独露出一张青紫叠加的脸来,他嘴里应当是含了药,腮帮子高高的鼓着,应机那秃头也忒坏了些,大红的药水均匀的抹在邈千重的脸上,跟上了胭脂似的,再衬着那乌眼青和脸上的青紫,跟个要被迫上花轿的疯姑娘一样。
这场景。。。。。。确实五彩斑斓,喜庆热闹。。。。。。
邈千重循声看去,一见来人是牛赫灵,立刻挣扎着要起来,牛赫灵伸手便按住了人,岂料这一下没按对地方,力道正好落在他的伤口上,疼的人登时冒了冷汗,险些一个白眼抽了过去。
“怎麽就伤的这麽重!”牛赫灵强压住眉间想要上挑的笑意,将眉头紧紧锁住:“叶大叔的手也太黑了些!还有那俩小崽子,他们也真下得去手。”
邈千重偏吐出口中含的药丸,顶着一张色彩斑斓的脸对牛赫灵道:“听说姐姐昨晚与秦崧对上了?”
牛赫灵将头一点,有些不忍似的转过了眸,邈千重那张脸她是真不忍看,每看一眼,她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的对上,秦崧那人贼的很,一见势头不对,交手两招便来个金蝉脱壳退兵去了,临走还想打个回马枪,被我看破了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牛赫灵坐在床头边的木凳上,手里随意的把玩着一把匕首:“虽然交手不过几招,但秦家军的成长当真是让人吃惊,尤其是秦崧手里那支铁骑,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说句不夸张的,咱们营里恐怕只有滇家郎的那支铁骑能与之一战了。”
说起这个牛赫灵又有些犯愁起来:“这秦崧到底是前朝国相,心思缜密,城府深重,若让滇家郎独身对战,怕不是他的对手。”
“姐姐还在生滇家郎的气啊?”邈千重习惯性的想要翘腿,无奈他被那秃头包扎成了蚕蛹,除了一双眼睛和嘴巴,别的地方想动也动不得了。
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对手拱手相让的,牛赫灵不会让别人降服了自己的猎物,她能有这个想法,只是单纯的对滇家郎不满而已。
即便滇家郎表示了自己的忠诚,但他那藏着掖着的举动到底是让牛赫灵心生芥蒂。
牛赫灵知道滇家郎不是秦崧的对手,但她要借秦崧的势来看清滇家郎的真本事,也算是另一种方面的敲打了。
牛赫灵瞥了他一眼,匕首在她手里丝滑的打了个转,好半晌她才开了口,说:“我这也是为了他着想,同盟这麽久,寸功未立,我又如此厚待他,这让兄弟们心中很不痛快。”
铁枪军里没有後台,只有真本事才能说得上话,即便邈千重是牛赫灵带进营的,但他如今的地位却不是牛赫灵给的,全凭他的军功一点点换来的。
德不配位在铁枪军里从来都是大忌。
“你笑什麽?”牛赫灵眯缝着眼睛看人,阴森森的说道:“你以为我在扯谎?”
邈千重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直白道“头次见姐姐这麽小性,不由得兄弟不乐啊!”
匕首被人抛起在半空中打了个转,落下时被人随意抓在手里,一刀捅在邈千重胸口处,虽然没有出鞘,但那匕首本身的分量连带着刻意的力道可不轻,戳的人直接白了脸。
“好好说话。”牛赫灵微微一笑,看的人心里咯噔一沉,她笑盈盈的拿起匕首,在手里轻轻的拍打着,随意中透出了细细的杀气:“别让姐姐心急啊!”
“。。。。。。。。。。。”
邈千重快被那随意的一戳戳出了几口血来,他咽下喉咙里那股腥甜,干咳几声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滇家郎既然已经俯首称臣了,姐姐为什麽还不信任他,以前的您可不是这样的,您不常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