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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良将(第1页)

忠臣良将

牛赫灵与秦崧对放,这原本该是一场两方都期待已久,又倍感荣幸痛快的酣战。

可惜的是秦崧算计了他那难得的对手,一子下错,即便得了几分胜算,继续落子也是索然无味的。

他的对手也深有同感。

被五花大绑捆结实扔在一旁的牛三突然擡起了头,看阳光火似的烧在空中,闷热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他问一旁同样被绑起来的大蓟:“刚刚是下雨了吗?”

大蓟颓废的耷拉着个脑袋,一时半会的还没从挫败感中走出来,牛三拿身子撞了撞他,说了句看似安慰但没起任何作用的话:“早就说过你天赋不行,资质平平,败给铁枪军很正常。”

“。。。。。。。。”大蓟默默的转过了眸,一脸的无话可说。

“不过你脑子好使,若论阴阳谋算,就是铁枪军的谋士联手,怕也敌不过你去。”

牛三突然哎了一声,说道:“好像真下雨了,这都滴我脸上了都,冰凉冰凉的。”

“您来北境的时间不短了,什麽时候见过它夏季落过雨!”大蓟沉闷这个声音,有气无力道:“若它能偶尔落下福雨,咱们北境的民生也不至于艰难成如今这样。”

话音刚落,一声轰然猛地从天之尽头劈了过来,震得整个北境上空摇摇欲坠,刹那间风中的热浪也一改常态,紧贴着地面呼啸着就涌了过来,凶狠的似要掀翻一切。

大蓟愣了片刻,直到看着那黑云墨浪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了过来,他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这是。。。。”

“雷声。”牛三说:“自来了北境,我头一次听到雷声。”

雷声炸响在翻滚的云层中,一声重过一声,恨不得将天砸出个窟窿来,让大雨倾盆而下,把欠给北境这几十年来的雨水一股脑还个清楚。

风中的热浪在消无声息中失了温度,迎面涌来时透着风雨将至的冰凉,这种冰凉与秋日的寒凉,冬季的砭骨完全不同,是一种北境百姓从未奢求过的凉爽,北境主将求而不得的希望。

斩马刀格挡过乌黑的铁枪,在雷声砸落的瞬间猛然砍劈了下去,刀刃擦过铁枪,电闪雷鸣间,两方武器似乎也擦出了火花,就在那刺耳的砍劈声中,红缨枪穗被卷入斩马刀的刃光中,鲜血般的红随风散去,惊心的扬撒的漫天阴沉中。

“真是可惜啊!”牛赫灵肩上披着一片鲜红,行动时那股红就像活过来似的,顺着铁甲往下淌,几乎染红了她半幅身子,天渐渐暗了下去,雷声风声压过了鼓声厮杀声,沙石扬撒在空中,俩人即便相隔不过几步,也没法清晰的观察自己眼前的对手。

“我原以为这一场我们会玩的很痛快。”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牛赫灵已经感觉不到肩上的疼痛,即便交手时会让她的伤口一点点的撕裂,甚至血流不止,她也感受不到疼,只觉觉得身上黏糊的有些不舒服,手里的力道有些不受控。

牛赫灵看着神色隐晦的秦崧,叹息道:“你不该是做这种事的人,怎麽偏偏会是你呢!”

自牛三出现,她便知道自己被秦崧设计,她不知道秦崧安排牛三出战背後的阴谋,但她又实在了解这个对手,她更清楚,只要不打败牛三,北境的城门便不会开,她的对手也不会出城。

“你可是我亲自选下的对手,你的阴谋阳算不该如此肤浅。”

红缨枪穗蛇似的卷过铁枪,雷光从黑云中横劈而来的同时枪鸣声猛然炸响,一枪撞开了雪亮的斩马刀,秦崧偏头躲过,清晰的感受着冰冷的铁器从他勃颈上险险擦过。

秦崧面上风雨不透,心里却涌上一股寒凉。

但凡他慢一步。。。。。。。。。。

“你还未回答我的疑惑。”铁枪压制过刀锋,就在那刀横劈而来的瞬间,牛赫灵猛地向後躺去,後背紧贴着马背,看着斩马刀贴着自己鼻尖险险削去,她大喝一声起了身,一枪回挑开劈来的斩马刀,在打斗间厉声问道:“回答我,北境王!”

斩马刀似乎停滞了一瞬,但不等被人察觉就凌厉的扫了过来。

斩马刀破开涌来的风浪,在飞沙走石间刀光挥洒成网,几乎没有破绽,他看着牛赫灵身上的淋淋鲜血,感受着她手中的铁枪因失血过多而越来越迟钝,突然,他开口说了句:

“牛赫灵,我敬佩你的骁勇善战,高看你胜过男儿的雄才伟略,但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纵使你是尧舜转世,战神投胎,也拗不过你曾为村妇的事实,你一没有帝师引路教导,二没有忠臣良将拥护明堂,即便你立下赫赫战功,四方,但那个位置,你暂时还没资格坐上去。”

牛赫灵一枪拨开他砍过来的刀光,唇线紧绷,眸中充满了坚定和倔强。

秦崧说:“皇帝不是有能力就能做的,光有可不成,你手里得有他们怕的东西,你得能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弯下腰跪在你面前,你得让他们清楚,即便你是一个女人,也有能力治理天下,即便是村妇出身,你也能坐镇明堂,睥睨四方。”

“这些东西你有吗?”秦崧在刀光中进退自如,所问的问题尖锐又无情:“如果没有,就辅佐他人,即便对方什麽都不如你,或者是个傻子废物,单凭他是男人的身份,就比你在朝堂上容易立足的多。”

世人宁愿他们的皇帝是个没用的傀儡,也不愿是个精明的女人。

话是荒唐,但也是句实话。

铁器相撞间传来了对方嘲讽的笑声。

牛赫灵问“所以你迟迟不肯归顺,就只是因为我是个女人?”

秦崧皱起了眉,神色竟意外的透出了愤怒,他道:“知己一场,你竟如此看我!”

“我知道你不会。”牛赫灵转身躲过那要命的一刀,一计回马枪杀了回去,她说:“帝师我有,只不过生不逢时,我未出生她便早已身亡,还在生的高才中我已经择好了人选,虽然有难度,但他终会应下我的所求,有他教导,我会成为一个不算混蛋的皇帝。”

秦崧一笑道:“连你也不敢称自己为明君?”

牛赫灵摇头,说:“尧舜在世尚且不敢自夸,更何况我。至于忠臣,以後会有,良将我麾下虽不多,但单拎出来个个都是能镇守边防的大将,有他们在,朝臣不敢不服。”

秦崧真诚说道:“不服就拎两个出来当衆杀了,那些朝臣平日看起来清高无比,腰杆比铁还硬,一旦祸及自身便弯了脊梁,都是不中用的,杀了只会让你身心通畅,不会有任何影响,若非说有什麽不好,那就是苦了那些太监宫女,连夜的清洗大殿。”

“前丞相的教导我记下了。”牛赫灵说:“真到了这一步,我一定会这麽做。”

“你一定要做,而且要做的比任何人都要绝,都要狠,只有你狠了,你麾下的将领才不会受人欺负,那些文臣世家才不敢克扣他们的粮草银钱,他们吃饱了穿暖了,你的江山才会更加稳固。”

雷声轰鸣,寒光光影疾追在厚重的阴云之中,铁器相撞在一起,俩人喘息间鬓角滚落了热汗,他们对视与彼此的刀光中,相视一笑,笑声爽朗且痛快。

“来做我的将军吧!”牛赫灵顿了顿喘息,灰头土脸的面上满是真诚,她说:“我会同你一起保护北境,也会归还秦家原本的荣耀,你秦崧的名号不该只被北境所知,应该传遍大江南北,同你的父亲一样,成为世人敬畏的北境斩马刀。”

秦崧一刀砍落在她身侧,刀光乍现间他神色隐晦,只听那声音还算是平静。

“在前朝,我为国相之时,就已经为他翻了案,洗净了冤屈,世人皆知秦家没有卖国郎,我们永远都是忠臣良将!”

秦崧说:“秦家的荣耀与未来还暂时用不着一个尚未立足的人来担心。”

“你父亲的那一笔得以沉冤昭雪,那令慈呢?”

牛赫灵一把攥过枪尾,腕上用了些巧力,将铁枪在自己身前抡了个圆弧,将劈来的斩马刀砰的一声撞了出去,俩人从马上打到马下,滚了一身的泥泞,彼此身上都带了伤,但却不见一丝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牛赫灵问“你的母亲虽是海外孤女,但她自幼在中原长大,後嫁与秦家为妻,因她外族人的身份,连累整个秦家不被皇族信任,後来秦家被诬陷通敌卖国,秦将军被一道罪旨害了性命,她孤身一人流落塞外,数月後才发现自己有了秦家的骨肉,她为了你吃尽天下苦头,後来你们母子失散,她为了找回你不惜与海外贼子交易,放弃了为妻子为女人的仅有的尊严,入那见不得人的地方,生死不如的求存了十几年,她这样的好母亲,你为何不将她的灵位请回秦家祠堂,为什麽不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即便是外族女,也拼死留下个秦家仅有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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