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宋枝意沉沉地睡了一觉,睡眠很深,起床的时候没有头疼等不适感。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她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她枕的枕头不大对,居然会浮动,像是在吹气一样一鼓一鼓的。
软硬倒是挺适中的,高度也合适,枕着特别舒服。
顾御洲的生活果然奢靡,枕头都买得这么独特,这么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潜意识的求知欲在探索那是什么材质的枕头。
正在浮动的枕头倏地变得跟铁块似的。
?
不舒服了。
她嫌弃地想伸手把这个枕头抽掉。
她迷迷糊糊地到处摸“枕头”的边边在哪里。
她在硬邦邦的枕头上探索。
“再摸,昨晚的账现在就跟你算了。”
男人沉沉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声线性感又慵懒,慵懒到让人觉得他昨晚卖力了一夜。
不过,即使这样拖腔带调,话中的警告意味依旧明显。
宋枝意倏地睁开眼睛,眼前像是被一座山挡住视线。
宋枝意猛地弹起身,扭头看她刚才枕的地方,赫然是——他的腹肌!
而她刚刚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
宋枝意脸色倏地涨红,恼羞成怒道:“是我该跟你算昨晚的账!”
分明是他昨晚骗她上床,说好两条被子互不干涉,结果,他对她做了什么?
说只吻,结果他吻哪儿?
顾御洲慢条斯理地支起身来,抓了被子装腔作势地遮住自己的双腿和腰腹,但薄薄的蚕丝被盖在他的两条腿上,反倒是更让人想入非非。
他平时的背头刘海往额头坠,微遮深邃的眼眸,眼皮半耷着,看起来像是没睡醒,眼神隐晦又勾人。
不得不说,男色好好利用,也是可以祸国殃民颠倒众生的。
坏胚子生得这么好简直就是出来造孽的!宋枝意愤愤地想。
顾御洲语气很浑,欠嗖嗖地说:“谁半夜非得枕在我腹肌上睡觉?”
宋枝意:“……”
是睡相差的她。
他继续强烈谴责道:“谁隔着睡衣枕还不够,非得把我睡衣掀了枕?”
宋枝意:“……”
她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睡相不好!”
不是故意的!
她自己睡一张床,家里的床特地买了挡板,以防掉下去。但她还是会从空档中摔下床,所以后来换了一张特别矮的床,床边四周铺上了羊绒垫。
她妈妈经常说她睡觉永远长不大,像个孩子似的。
宋枝意说:“你自己非要我睡在这儿的!”
昨晚还对她,那样……
醒来倒是觉得是她的错了?
他就不是个人!
“你睡觉不仅枕腹肌,摸……”他这儿放了个让人脸红耳赤的停顿。
宋枝意不信!
打死她都不会信的!
她要是真敢碰他,他早就趁机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