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洲扬长脖子,抬起下巴,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脖子上发紫的牙齿印,强烈谴责道:“还差点咬断我脖子……”
宋枝意震惊,这圈牙印好新鲜好深,再深点能把他咬死了!
她干的?
宋枝意:“……”
好像也没别人了……
宋枝意好气,明明是她被他狠狠占了次便宜,第二天醒来居然错的还是自己。
她没好气地说:“知道睡我身边危险,以后还不离我远点?”
她起身去洗漱,不再跟他做口舌之争。
顾御洲跟在她身后。
宋枝意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裤子,刚起身,就被顾御洲抱在怀里。
他臂膀的硬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脊背上,抱得很紧,手臂用力得有些颤,声音有些发抖,“远离你?那我宁可死在你床上。”
他都远离她八年了。
想起来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宋枝意:“……”
不知道又发什么大疯。
她从他怀里退开,“医药箱这儿有吗?没有的话让人去买点。”
这伤口也得消毒了。
顾御洲有几分欠揍有几分骄傲地扬着脖子说:“今儿这伤口我不遮。”
你他爹,不遮?
这么赤裸裸,谁见了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什么了的伤口,他不遮?
宋枝意震惊,旋即,立刻就明白了这人的心思。
他要顶着这伤口招摇过市,然后让裴清歌看见他昨晚光荣负伤,因为这一个伤口,够人浮想联翩了。
宋枝意嫌丢脸,语气严肃地说:“遮住。”
“我不。”
“遮住。”
“我不。”
宋枝意:“……”
宋枝意咬牙切齿,“你想怎么样?”
顾御洲微微低头,“怎么样都不遮。”
对付情敌重要。
宋枝意:“……”
那模样欠得让宋枝意握紧了身侧的拳头还想给他来一下,反正他要伤口。
但她还是个有理智的人,“算了,随你,反正,这也可以解释成我反抗你暴行的证据。”
顾御洲眉梢一挑。
她,反抗他暴行?
顾御洲唇角勾起抹笑,欠得要死地说:“枝枝,最近真得多吃点。你反抗我都没察觉。”
“嘭——”
浴室的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有些人就是非得等死了才察觉到!”
顾御洲忍俊不禁,低头拨了个电话给裴清歌,“清歌,来我家吃早饭吧。”
裴清歌当然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但他不怕,“好啊。”
浴室的门轰然打开。
宋枝意气势汹汹地把他拽下楼,然后摁在沙发上,动作不容抗拒。
顾御洲笑了,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宋枝意跟保镖要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