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她后脑的手像是克制到发颤,两条臂膀都在抖,喉咙里的声音破碎不堪,说:“我被你丢下,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座椅上,微微放平椅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手肘撑在她的脸侧,手像是要把她整个脑袋抱住,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喉结上的水一滴滴砸在她脸上、鼻子上、眼睫上。
跟他强势的动作相反,他语气哽咽,把自己想得卑微极了,道:“我在你心里连个箱子都不如?”
宋枝意眨着眼看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能这么放在一起比吗?
箱子是她的,她当然要管好,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顾御洲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他的唇碾落在她的唇畔,狠狠吸吮,掠夺她口中每一寸香甜。
宋枝意被他亲得脑袋缺氧,晕晕乎乎地甚至没反应过来汽车什么时候开始行驶了。
汽车平稳地淌过一个个水洼,但宋枝意感觉像在船上,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
他孜孜不倦地逗弄着她的舌,舔弄啜吻,时不时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外面的暴雨声不断砸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叮咚声响,她心里也很乱,脑子里不是他此刻强劲的攻势就是他刚才可怜巴巴地说别丢下他。
忽然,外面的雨声停了,世界变得无比安静,暧昧的啜吻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放得更大。
宋枝意意识到他们到了车库,在谁家的车库不言而喻,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到了沸点,沸腾了。
车门被他打开,她反应过来,挣扎道:“顾御洲,你别太过分了,就是因为你昨天到处乱亲,所以我才丢下你的!”
顾御洲直接把她揽腰抱起。
但他一步不停地直接抱到了他的卧室里。
他的卧室一片漆黑,他也没有开灯。
顾御洲三下两下地剥掉了他自己身上湿透的上衣,羊绒大衣一脱就掉,里面就一件湿透的骆马绒毛衣,瞬间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宋枝意呼吸一滞。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肱二头肌上的血管都还鼓胀着,大概刚才费力气把她从车库一路抱到二楼,臂膀上的血管看起来性感极了,他的肌肉她好久没近距离看过了,大概是被冻红了,冷白皮又性感又结实又艳丽,活色生香的。
“哗啦”一声。
顾御洲将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三两下地剥掉丢到地上。
宋枝意回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刚洗完澡,里面就穿了件真丝睡衣。这下她完全没有安全感了,慌乱起来。
但顾御洲完全没让她慌乱多久,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蹲下身双膝跪在地上,推起她的两条腿。
“啊!顾御洲!”宋枝意失声尖叫出声。
屋里黑漆漆的天花板像是地震一般晃荡起来,像是整个世界地震了,她在震源最中心动弹不得,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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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暴雨持续地下,水声越来越大。
今年院子里特别早开的红色绿萼梅被雨水洗得越发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