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外面的雨忽然停下来。
浴室里唰唰唰的水声没停,扰得宋枝意没法入睡,但她又走不动,连骂人都没力气。
顾御洲在浴室帮她洗她的冰丝内裤。她的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湿了,没有换洗的内裤了。
他帮她洗了烘干机烘干消毒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宋枝意本来背对着浴室睡的,忍不住偷偷扭头,往浴室看了一眼。
顾御洲光着膀子,从床上的视角望过去,他高大得像座山,拔地而起。他的肩膀很宽,但肌肉也不像有些健身教练那样鼓得吓人,薄劲但又十分有力量感,像座削锐挺峭的悬崖。
这个高山一样的男人,刚刚一直双膝跪在地上,服务她,纯粹一遍又一遍地服务她。
她脸上尚未消散的红晕又更加绯艳起来,像是落日时分的漫天晚霞,艳丽极了。
忽然觉得顾御洲还挺好用的。不用他也挺可惜的。
她真的为什么要浪费这种愉悦呢?
老大不小了。
跟别人开始不确定的新关系,还不如让他接着服务,反正,他都做过。她的身体也挺适应他挺渴望他的,那不如顺其自然吧。
怎么着都不放过她,不如快乐快乐。
而且顾御洲在这方面其实很细心,就比如他今天用嘴看着是特流氓,其实他应该也是觉得自己手没洗过不敢用手吧。后来中途停顿的时候他特地去洗了手,然后回来才开始敢用手碰她。
水声戛然而止。
顾御洲忽然关掉了水龙头,应该是洗完了。
她猛地扭回头不看他。
他好像没发现她还没睡着,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枝意手压着心脏,听见他的脚步声又进了浴室,才逐渐放松。
他去洗澡了。
没多久感受到他的身影逐渐欺过来。
室内静谧又暧昧,宋枝意呼吸几乎屏着。
“休息好了?”他暗哑的声音传来,抽开了边上的床头柜。
宋枝意心脏猛地停住。
还来?
还来也是有可能的,刚才他一直在服务,还没取悦他自己。
果然,他听到他拆塑料包装袋的声音。
他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向他,“逼问了你半天还丢不丢下我,怎么就不肯给个承诺呢?”
宋枝意心快蹿出喉咙口,但嘴硬地撇开头说:“没法保证的事我不承诺。”
他要是以后又过分了,她不丢下他跑难道还留着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