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软软提醒了一句;「若甫,听话。」
赵德明才惊觉,这是端王府,不是晋王府。
赵诚也不是他的孙子。
他终是叹了声,带来的太医在这里守着,自己安抚了几句回去了。
赵诚的伤有些重,幸好他这几个月没偷懒,日日勤练,身体才好了一些。只是尽管这样,血糊一片的伤还是让来安哭了又哭。
赵敬当晚从正院出来就奔他院子里来了。
见他这样,也舍不得苛责,坐在窗前心疼嘟囔问:「究竟多大的祸,值得这麽打你?」
听的赵诚都笑了。
二房的赵炎也来了,进了门就问;「五弟怎麽样了?」
赵敬叹气:「伤的厉害。」
在赵敬眼里,赵诚犯错再大,也不能这麽打。就是官家,也不能这麽干。
不得不说这个老实的大哥,实在可爱。
赵敬和赵炎坐了会儿,就催着赵炎回去了。
赵诚其实累了,今日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闭上眼,都是连颂甘心求死的眼神。赵炎坐了会儿,也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就听说赵炎的媳妇昨晚就发动,要生了。
赵诚第二日依旧有些发热,来复匆匆进来说:「夫人有信回来了。」
来安把行李拿出来,翻出信给他,他躺不住,就侧躺在罗汉床上,拆了信看了很久,也没说话。
来安熬了药端进来,见他看着信发呆,试探问:「夫人说了什麽时候回来吗?」
赵诚摇摇头。
杜从宜的难处,他知道,但不知道怎麽开解。
来安心里觉得杜从宜有些问题,年少夫妻,五哥性格好又宠她,她心大但不知道疼人。她希望的杜从宜能细心一些,多花一些心思在赵诚身上。
赵诚一口喝了药,靠在罗汉床上,仰头看着屋顶问;「祖母好些了吗?」
来安哪里知道这个,她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只管安慰他:」都挺好的。」
赵诚自言自语:」都挺好的,可为什麽每一个人都不开心?」
「啊?」,来安搞不懂这些。
前一日赵诚被官家罚了,还夺了爵位,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天大的事了。
听说老喷子在明镜堂骂了先帝,但没来骂赵诚。
赵诚只是心情不好,但并不沮丧,也不恐惧,并不因为被罚酒生出什麽其他的情绪,反而直气壮的。
赵敬见他看什麽都淡淡的,听说昨晚他和大宗正也不痛快。
「究竟是为什麽?」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没人知道为了什麽。
所以高皇后问赵策的时候,宗瑞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一边,头也不敢抬。
赵策避而不谈,却和高皇后说:「你让人去看看他,天气热了,让他尽快回来当差。」
高皇后听了诧异,扭头看他一眼。
宗瑞听的眼睛一亮,官家这是後悔打小赵大人了。两个犟脾气,遇到一起了。
高皇后心思已经转了几转,高皇后昨日就听说了,正好安平郡主和妹妹也在宫中陪她打牌,都听说那边用了廷杖,几个人都刻意没提起这件事,都等着官家下一步怎麽做。
若是真的厌弃了赵诚,自此就不再用他了。
若是……
可见官家是真的舍不得。
高皇后笑吟吟说:「是,就依官家的意思。臣妾这就让人去看看,您也是,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那麽打,昨日郭严说若甫被打的浑身是血,人都昏过去了,我听的吓了一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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