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被打败,但不能被征服,有些东西,只有在抗争中才能得到。」
水波晃动,微光摇曳。
纤细的冰锥刺穿她肩膀,透出很长一截,月扶疏搂住她的腰,和她贴近了一些,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脊背,掰断了冰锥。
她这会儿终於知道疼了,微微蹙着眉,痛得往外呼气,在水里吐出一串气泡撞在他脸上,又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泄愤,又是一抹血色在水中晕开,月扶疏微微皱眉,抱着她往上浮。
今晚没有月亮,自然没有月光,唯一的光源只有江雨眠腰间的银薰球,冰魄流萤受惊,从休眠状态里醒来,有那麽几只格外活跃的,已经欢快地飞了出来,在两人身边打转。
两人湿淋淋地浮出水面,江雨眠的脑子被水浪拍得晕乎乎的,看什麽东西都天旋地转,只能靠在月扶疏胸口喘气。
月扶疏低头摸了摸她的脸,冰屑飞溅的时候,一小块冰屑正好擦着江雨眠脸颊飞过,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他的指腹比冰还寒冷,五指如钩,狠狠捏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道:「我教你冰魄神功是为了让你御敌,不是叫你轻生。」
江雨眠垂着湿漉漉的睫毛,抿着嘴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充满讥讽的冷哼。
她显然不愿意多费口舌,甚至一点都不想理他,月扶疏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伤口迅速凝结成美丽的冰花,艳红的鲜血被冻结在冰晶里面,仿佛是妆点在他脖颈上的红宝石。
深涧两旁都是一些嶙峋怪石,上了岸,江雨眠坐在一块略平整的石头上发呆,上月扶疏坐在她身後,解开她腰带,脱了她的衣服。
单薄的脊背裸露着,色泽雪白,散发着玉石般的冷色,月扶疏拨开黏在她後背上的头发,把刺穿她肩膀的冰锥慢慢拔出来。
江雨眠发出一声闷哼,月扶疏说道:「这会儿知道疼了?」
「技不如人我认了,你少在这喋喋不休的说这些风凉话。」
江雨眠的声音又冷又脆,月扶疏把手按在她肩膀上,绕过她裸露的腰肢,把堆在她膝盖上的衣服拿在手里。
湿透的衣服在他手里迅速结上了一层薄冰,他的手腕微微一动,将那些薄冰全部抖掉,衣衫又重新变得整洁乾爽了。
衣服太凉,透着寒气,江雨眠坐在岩石上,脚底踩着一颗圆润的鹅卵石,微微弯着腰,拧乾滴水的头发,然後她脱了身上湿哒哒的裤子,就连贴身的衣物也都脱掉了。
银熏球里的冰魄流萤全都飞了出来,无数漂浮的光点中是年轻女子美妙动人的胴体。
月扶疏移开目光,端坐她身旁,看向前方的深涧,水声潺潺,两只鱼儿跃出水面,惊扰了两只交颈缠绵白鸟。
他看得出神,忽然面颊一痒,原来是江雨眠的一缕头发被风撩到了他脸上。
回眸一看,她正低着头,用手指梳理着长发,随手编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辫子,绑头发的浅紫色丝带被她咬在嘴里,在她苍白的脸颊旁飘着。
她那个歪歪扭扭的鱼骨辫实在潦草,月扶疏轻笑一声:「出来这麽久了,眠儿怎麽还是没有长进。」
江雨眠咬着丝带转过头看他,月扶疏伸出手,拽住飘飞的丝带轻轻一扯,江雨眠松开牙齿,皱了皱眉。
月扶疏揽住她的肩膀,把那个松松散散的潦草发辫解开,用那条浅紫色的丝带穿插着,重新给她编了一条鱼骨辫。
剑拔弩张之後,此刻倒是意外的平和。
剩馀的丝带在发尾绑了一个漂亮的结,江雨眠捂着肩膀,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她虽然不惧怕疼痛,但疼痛的滋味并不美妙。
被水浪拍晕的脑袋此刻也渐渐清醒,听着深涧流动时的潺潺水声,江雨眠只觉得困倦。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舒坦自在,终於尝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滋味,但心里也常常担惊受怕,她身上有一种无法掩饰的药香,那是毒太岁特有的香气,她知道月扶疏迟早有一天会循着这股药香找上门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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