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行过礼后,面?带骄傲地说:“大皇子已痊愈,王妃尽可放心了,不会再犯。”
“我猜对了?”虞悦眉眼弯弯,笑问。
张太医也笑起来:“老夫一眼就?看出大皇子是装的,他的眼神太清楚了,不似寻常疯癫之人?迷蒙的眼神。老夫就?如王妃所说,每日专扎他的痛穴,几乎能把人?痛晕过去?的那?种。果然这才几天他就?坚持不下去?了,今早一觉醒来神奇般的好了,还说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虞悦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中夹杂着鄙夷与得逞,她将视线投向梁璟,梁璟勾勾唇角:“我已经交代过了,他会过得生不如死。”
她笑得更加张扬,觉得呼吸都通畅了几分,空气?也变得更清新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
书房中,虞悦坐在?梁璟的腿上,梁璟手上拿着把剪刀,虞悦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剪窗花。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果然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很快!”
梁璟的眉梢染上得意,胸有成竹道:“我已经学?会了,剩下的我自己剪。”
虞悦撒开手,目光还一瞬不瞬地锁定在?他手中的红纸上,只?见他颇为?自信地大刀阔斧那?么一剪,展开红纸迎着光:“怎么……样?”
“样”字还没说完,两人?齐齐对着剪纸陷入沉默。
虞悦虽说有些不忍心打击他,但实在?是对着这只?双腿长短粗细不一,缺一只?耳朵的肥硕邪恶兔子,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
梁璟看看桌案上虞悦剪的那?张示例,看起来就?毛茸茸的可爱兔子,再看看自己手中这坨难以名状的东西,丧气?地垂下手,连眼尾都耷拉下来。
“呃,你以前又没剪过,第一次剪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虞悦昧着良心鼓励道。
梁璟递给他一个“我信你才怪”的眼神,把手中的剪纸递给她,故意道:“你喜欢的话,就?贴在?我们屋里好不好?”
这样的东西贴在屋里,简直就?是贴窗上避邪,贴床头避孕。
虞悦嘴角一抽,赶紧伸手接过来,生怕他说一不二,马上就?转头回屋贴上,“我觉得这张很有纪念意义,我把它收好,收好。”
“你之前没有剪过,我应该先教你一些简单的东西。”虞悦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红纸,想了想,“那就先剪一朵花,怎么样?”
她将红纸对折两次,在?梁璟眼前,拿剪刀在纸上极慢地一下一下剪出轮廓,再将纸展开提到空中,窗外的日光透过剪掉的红纸部分,映出一朵极为?标志的花。
“这个简单又好看,试试吧?”她把剪刀塞到梁璟手里,期待地看着他。
梁璟看着手中的剪刀犯了难,“我好像有点忘了,还是夫人?握着我的手再剪一次吧。”
虞悦默了默。
以他过目不忘的记性,怎么可能几剪刀的事还记不住。是不是刚刚一下教他剪较为?复杂的兔子,让他失去?信心了?
毕竟那?个邪恶丑兔子的冲击感还是蛮强的。
虞悦靠进他的怀里,手心包在?他的手背上,全神贯注,慢慢地移动剪刀,心中祈祷这张一定要?剪好。
梁璟的注意力却没有落在?剪纸上,视线飘向怀中人?的脸庞。
从他的角度看去?,虞悦的侧脸因为?认真,嘴唇用力抿着,脸颊微微鼓起,鼓出一道可爱的弧度,纤长卷翘的浓密睫毛像蝴蝶般忽闪忽闪。
手背上传来温热、柔软滑嫩的触感,让他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虞悦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愈发灼热的视线,自顾自地剪着手中的红纸。手中包握着的大手几乎没有在?用力,全靠她的力气?在?剪。
“剪好了!”虞悦倏地松开他的手,一下从他腿上弹起身?,迫不及待地展开红纸。
红纸上的花儿与她之前剪的别无二致,她暗暗松了口气?,“你看,剪得很不错嘛!”
然而?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她低头望向梁璟,只?见他正紧盯着她看,眸色幽深,眼底涌动着暗流,有些熟悉。
下一瞬,虞悦就?被他一手扯过,跌坐到他怀中,下意识想要?惊呼,但声音都被柔软的两片唇瓣淹没在?唇齿间?。
过了许久,虞悦才顶着湿漉漉的嘴唇趴在?梁璟的肩头喘息,嗔道:“你干什么呀?”
“看你太可爱了,没忍住。”梁璟坦坦荡荡道。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两人?颈项交错,不停地快速喘气?。
虞悦缓过劲来,离开他的肩头,环住他的脖子问道:“你还剪不剪窗花了?”
“你觉得呢?”梁璟故意向上顶了顶她。
虞悦清晰地感觉到大腿上坚硬的触感,耳朵不自然地微动,瞄了一眼门的方向,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真的要?在?这儿吗……万一一会儿千吉进来怎么办?要?不你忍一忍,反正今晚都是要?守岁的……”
梁璟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郁情?欲。这种事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哪还有忍忍的道理?
“你在?这儿,不让他进,他不敢直接推门进来。”
他的□□起来,舌迫不及待的就?要?缠上来,任性得要?命,虞悦只?好轻启齿关?迎接他。
“叩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一连串的急切叩门声把虞悦吓了一跳,下意识咬了一下。
“嘶!”四片唇瓣瞬间?分开,梁璟蹙眉捂着嘴,眼中的迷离还没有完全散尽,眼尾漫上湿润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