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活了两世,梅映禾虽没谈过恋爱却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懂得那些应知应会的基本常识。
扭着头平静了一会儿,梅映禾估量着差不多该平息了,这才慢慢转过脸来,脑子里本琢磨着该说点儿什么打破这恼人的尴尬,谁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又近在咫尺。
“早儿竟然都懂。”
赵行之的表情看上去很怪异,三分惊讶七分惊喜。
他曾兴奋于梅映禾毫不扭捏地回应,感动于她大大方方地爱慕,现下惊喜于她广博的知识面。
正如他的母后,那个敢作敢当爱憎分明的皇后,生得明艳妩媚,爱得坦荡直白。
儿时他就很羡慕父皇和母后的感情,曾希望自己也能找到一个明目张胆将爱宣之于口的妻子,不避人言,敢于把爱随处展现。
如今看来,他好像找到了。
“懂,懂得呀。”
梅映禾支支吾吾,羞涩中带着一丝被爱滋养的妩媚。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
看着她染上红霞的面颊,赵行之如获至宝,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小早都懂那我也得加紧学习,待到那一日才能将你服侍得更好。”
他低垂双眸,含情带笑地看着她,呢喃道:“不必掩藏自己,喜欢什么就直言,你觉得好我才能觉得好。”
赤裸裸地挑。逗,梅映禾只觉得浑身发紧,喉咙也发紧,说不出话来。
不用她开口,从她温柔的姿态赵行之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好在车子停了下来,不然……
下车以后梅映禾才发现到了晋王府。
“这……”
赵行之牵起她的小手,“今晚我要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梅映禾:……
七哥会做吃的吗。
今日在宫里赵行之多待了近一个时辰,就为了跟御厨学做这道点心。
将梅映禾安顿在自己书房的桌案之
后,帮她研磨铺纸,赵行之将蘸满浓墨的狼毫笔递给她,“你在这里好好捋一捋思路,想清楚日后该如何筹谋。”
梅映禾看着他,眨了眨眼,略带疑惑。
“今日的局面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变的,若想让他们有所忌惮和敬畏之心,必得给予压力。”他声音清清冷冷,恢复了往日的冷肃,“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思想需要进步,不换思想就换人。”
当晚,梅映禾被赵行之按在书房里,独自一人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说:“必要的谦虚是你的态度,但是绝不能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还说:“做商总跟做官和跟带兵打仗一样,要能给大家谋福祉也一样能规训、教导并且让人听话,若是只为人用那便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