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望看其神情,更了解此人,初见热情面善,但实则了解下来就觉的性子古怪,难懂。
不过他也不需要懂这人,个性冷漠关自己何事。
他们两个这不也是一个宿舍里能多说两句话的关系吗,想到这,心底一乐。
柳哲见说完淡定的点头,一脸明白的神情,不由觉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二人回宿舍好一会,另外两人才回来。
见俩人正坐桌子上说话,调侃了一句,“知道的你们今个认识,不知道的以为认识多天了呢。”
柳哲擡头,“脾气相投,都是好人啊。”
一句话,将四个人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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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下来,辛承望还没点上油灯,柳哲递过来一把蜡烛。
辛承望摇头说不用,说他自个包袱里有,是故意不用的。
柳哲说用着是了,直接点上滴烛台上蜡油一定,端到其桌子上放着,嘴上说小事。
辛承望没觉的小,说着谢谢,从包袱里拿出跟蜡烛,点了放柳兄桌子上,“那我这个也小事。”
这一出,另外三人看傻眼。
一方面觉的不接受好意,一方面又觉的这人性格分明,越了解越觉的此人无法捉摸。
辛承望没去想旁人怎麽想他,坐下研墨脑子里开始构思怎麽给媳妇回信。
三人此刻眼神略过,一眼看其温柔思念的神情,充满不解,但谁也没打扰。
草稿写完,写的错别字老多,因为太激动想说的太多,语句意思颠三倒四的,辛承望检查完,不禁笑话自己。
简练语句,摘抄一遍,还是觉的不满意。
纸张叠好放信封里,放置在枕头底下,打算明个再写,反正也得等休沐那天去找寄信的,不急。
起身开口问睡觉吗,从床底拿出盆和洗漱用品打算出门洗漱。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本认真做文章的手一抖,纸上空白处多了个墨团痕迹。
看这样子,辛承望就说那他先去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啊一声,呆呆的点点头。
府学洗漱地点比县学的豪华,一排排专门的木棚,每个木棚内中间隔开单独的房间,洗漱完洗了个澡。
门是插栓的,里面关上外面无法打开。
穿干净的衣服脚踩木屐洗完出来,就他自己这时间来洗漱,给添置温热水倒入缸内的烧水老头,见着满脸惊讶。
每个大缸内随时倒满,半夜洗也会保证是温的,而且书生洗完他们都会进来洒扫,再重新添置满,这还是第一次见这麽早来洗的。
辛承望看着老人说了句辛苦了,才走开。
老者回头望着,被感动的露出笑意。
他就是个打杂的老头,哪当的起一个读书人的谢。
这书生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被无视惯了,此刻高兴的满是干劲。
这边辛承望走回宿舍时,皱眉确认数数,推开一半门,确认是正确的,松口气进去。
进去放好盆,喝两口水的空,其他三人问真这麽早睡啊?
辛承望回道,“我这明个第一天课,今晚上多个时辰少个时辰的没那麽重要,再说亥时(9点)不早了。”
三人听了连连赞同,但想到他们那时,可是紧张的好几晚上睡不着,不由心底很是羡慕。
辛承望临睡前说道晚安,朝里侧身盖上被子闭上眼。
瞧着人都睡觉了,再看自己还得拿笔忙,柳哲率先放下笔不写了。
他道,“我白天但凡认真一下下也补回来了,不写了。”
收拾好书桌,端盆出门。
其馀两人傻眼,但看真出门了,想想说的有道理,也停笔刷砚台,收拾干净。
这晚守卫来查看的时候,在各个木窗上都倒影着看书的认真身影时,唯有一间屋黢黑的没被当成屋子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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