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卿姝笑道:“母亲,这个头饰交给我来处置吧。梅嬷嬷,辛苦您喂母亲用饭。”
梅嬷嬷应下。
许卿姝用帕子包着红宝石头饰,到萱和院寻找谢院判。
谢院判听了许卿姝的讲述,仔细观察红宝石头饰。
红宝石被做成了石榴籽的形状,其余部分金光闪闪,看起来煞是好看。
“介意我将头饰拆开吗?”谢院判问。
许卿姝点了点头。
谢院判取了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宝石取下,很明显能够看出来,红宝石的底座是镀金的,看不出来材质。
谢院判继续,将宝石的底座拆掉,仔仔细细地研究剩余的部分,然后说:“主体部分不是纯金,有其他一块一块的金属在里面。”
钻研了半晌,谢院判没看出里面到底掺杂了什么。
盛怀瑾被请了过来,也琢磨了半晌,什么都没有琢磨出来。
谢院判叹息着将拆得七零八碎的头饰包了起来,对许卿姝说:“反正这不是什么好饰,谁家送旁人成亲礼送这种货色?不如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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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盛怀瑾颔。
谢院判给国公夫人开了一些排毒的汤药,过了两日,效果并不明显。
盛怀瑾因此推迟了回闽地的时间。
这一日夜里,盛怀瑾的几位同僚前来探望国公夫人。
盛怀瑾邀请他的同僚留下来用晚饭。
许卿姝为他们张罗了一桌酒菜,盛怀瑾带着同僚入席,一边小酌一边闲谈。
之后许卿姝去国公夫人跟前尽孝。
安国公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时时处处亲自动手照顾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依旧头疼、头晕、呕吐、炫目。
国公夫人呕吐,安国公就亲自捧痰盂接着,然后端水请国公夫人漱口。
他亲自帮国公夫人按摩太阳穴,为国公夫人戴抹额,还用决明子做的布贴为国公夫人熏眼睛。
许卿姝简直没有能搭手的地方,只好微微笑着站在一旁。
国公夫人瞥见许卿姝的神情,脸上顿时漾起两片红晕:“我要是不病这一回,还不知道你公爹居然也会伺候人了。”
“父亲一向爱重母亲,以往他只是羞于表达而已。”许卿姝轻笑。
“对,对,卿姝这话说得好。”安国公呵呵笑了起来。
国公夫人腼腆地啐了安国公一口。
许卿姝不好意思在这里看公爹和婆母恩爱,便找借口退了出去。
今夜月华如水,清风阵阵,将白日的燥热吹散了不少。
灯笼轻轻摇曳,地上光影晃动,小径两旁虫鸣阵阵。
许卿姝到了前厅,她想,盛怀瑾与同僚们饮酒难免伤胃,如果宴席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最好送些参汤排骨面过去。
她轻轻晃动着团扇,缓步走到正厅外面,听到酒席上的交谈。
“听说在闽地,向盛贤弟示好的姑娘很多,盛贤弟实在是不解风情啊。”
“是啊,盛大人身居如此高位,如今一个姬妾都没有,着实太不像话。”
“对,愚钝如我,家中也有三四个也有三四个温柔解语花。”
“你们快别说了,盛兄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