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看着也不像河东狮啊?”
“弟妹温温柔柔就拿捏住了盛贤弟。”
“哈哈哈哈,惧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惧内就惧内吧。”
“盛贤弟,你到底是不是惧内?”
一片起哄中,盛怀瑾的声音悠悠响起:“我怎忍让妻子伤心?”
“那就是惧内!”
“用我们川话,这叫耙耳朵!”
“诶,大家知道就好,不要再取笑盛大人了。”
“也是。要不然,盛大人今夜又该给小娇妻赔不是了。”
“哈哈哈哈……”
盛怀瑾略微尴尬,举起酒杯:“喝酒,喝酒。”
隔着竹窗,许卿姝的心一片哇凉。
她转身便快步往春华院走去。
“少夫人,参汤排骨面好了,可以呈上去了吗?”一个丫鬟过来请示。
“不必了,你们分着吃了吧。”许卿姝淡淡叮嘱。
丫鬟一怔,求助似的看向小满。
小满说:“照少夫人的叮嘱办就是。”
丫鬟应下,又问:“那醒酒汤……”
“不必准备了。”许卿姝很快回答。
丫鬟俯称是,退了下去。
这边,酒席结束,盛怀瑾送走宾客,脑袋晕晕乎乎地回了春华院。
春华院十分安静,许卿姝卧房的烛火已经熄灭。
盛怀瑾问简极:“什么时辰了?”
“亥时中。”简极回答。
还不算太晚。
盛怀瑾疑惑地皱了皱眉。
以往,他若宴饮,许卿姝必然会等着他回来,会看着他喝了醒酒汤,然后伺候他洗漱,再陪他一同睡下。
今日许卿姝怎么睡得这么早?
“少夫人晚上去照顾夫人,想必累着了。奴才给您做醒酒汤吧?”简极问。
“不必了。”盛怀瑾按了按太阳穴,轻手轻脚走到许卿姝卧房门口,抬手推门。
谁料小满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压低声音说:“世子爷,少夫人今日身子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着,世子爷要不去前院歇息吧。”
盛怀瑾愣了愣:“她怎么了?有没有请府医看过?”
“没有。”小满垂。
盛怀瑾想了想:“罢了,既然她已经睡了,那就等明日再说吧,你夜里警醒着些。”
“是。”小满回答。
盛怀瑾起身去往春山院。
他想,许卿姝不会伤风了吧?
许卿姝一向妥帖,想来是担心他被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