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蕴如脸色一白,暗骂了一声“蠢货坏事”!
佟静瑜闻言眼睛一亮,心定了定,语气里更多了几分委屈:“皇上,臣妾初初入宫,不想被人认为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本想隐忍的,横竖,臣妾并没有用那些有问题的膳食。”
“大不了,臣妾以後都吃承乾宫小厨房做的膳食就好。”
“是嬷嬷苦劝,说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反而诸多猜忌,以後,反而不好和宫中衆姐妹相处,这才惊动您。”
“是以,旁人都会下意识以为膳食有问题的事情是发生在今日的。”
“□□嫔的宫女却说昨日不曾见过竹溪,她是如何得知,膳食是昨日就出了问题的?”
玉录玳微讶,看了眼佟静瑜,心想,若佟静琬当初有这样的机变,加上康熙的偏爱,如今的後宫,没准真会是她的天下了!
怪不得当初佟静琬说什麽都不肯接受佟静瑜进宫为她生孩子了。
这佟静瑜一旦进了宫,承乾宫姓哪个佟就不好说了。
虹霓的话出了破绽,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玄烨看了眼梁九功,梁九功招了招手,虹霓就被两个青年太监拉了出去。
不多时,青年太监就回来复命,说是虹霓招了。
“将人带上来。”玄烨冷声说道。
虹霓外头披了件太监的青色制服,盖住了身上受刑的伤口。
玄烨挥了挥手,梁九功上前一步,说道:“还不将事情的真t相说出来!”
“真想去慎刑司走一趟吗!”
虹霓听到“慎刑司”三个字,脸上惧意更浓,忙磕头求饶。
“还不从实招来!”
“是,是荣嫔娘娘让奴婢在那个时候喊虹雯竹溪姐姐的!”
梁九功立刻吩咐人去钟粹宫将虹雯抓来。
那拉·蕴如看了竹溪一眼,竹溪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玉录玳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今日的事情便有了定论。
此局,马佳·吉萘出局。
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去钟粹宫抓人的青年太监回来禀报,说钟粹宫上下都找遍了,没有找到虹雯。
衆人心里都明白,虹雯怕是凶多吉少了。
玄烨便看向了马佳·吉萘。
“不是嫔妾!”马佳·吉萘立刻说道:“嫔妾什麽都不知道!”
“是惠嫔,她让我借个人给她,再让虹霓去喊一声‘竹溪姐姐’的!”
那拉·蕴如做出惊讶失望的模样,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荣嫔,我素来拿你当亲姐妹看待的,你怎麽能空口白牙污蔑我?”
“皇上,嫔妾冤枉啊!”
玉录玳看向玄烨,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心说:这康熙面对她的时候动辄怀疑权衡的,不是很有决断的麽?
怎麽轮到後宫其他妃嫔了,就下不了手啦?
这事用得着浪费那麽多的时间听这个争辩,听那个狡赖的吗?
直接让人去查啊!
玉录玳看那拉·蕴如将所有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微眯了眯眼。
她说道:“皇上,这事情其实并非死无对证的。”
见衆人都看过来,玉录玳又说道:“至少可以去查查这大寒大凉药材的来源。”
“後宫妃嫔也好,宫人也好,这样的药材是不能私藏的。”
她意味不明看了眼佟静瑜,继续说道:“若真的有人在和妃的膳食里动了手脚,那这物证总得有个来处吧?”
她也把“真的”二字咬得重重的,很有些阴阳地味道。
如今这後宫若说谁最有可能夹带,那可就非佟静瑜莫属了!
谁知道这会不会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呢?
玉录玳这就是故意挤兑佟静瑜了。
马佳·吉萘正愁逃不过罪责呢,连忙应和:“德贵妃娘娘说的没错!”
“还请皇上彻查这大寒大凉药材来源,还嫔妾清白啊!”
那拉·蕴如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忍不住又看了竹溪一眼。
竹溪仍微微点了点头。